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传来几声惊呼,宋榆循声望去,瞪大了眼睛。
王光和身边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从马背上跌下来,紧接着,从他们身后涌出许多黑衣人……宋榆仰头看去,密密麻麻的将士四面八方将其包围,手握火铳和冷箭。
沈樾舟眼睛一眯。
“王中丞,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啊。”
他从马背上翻身下地,嚣张地走向王光和,“贪污受贿、徇私舞弊而已,关个十年八年也就放出来了,你身后有王阁老,究竟怕什么,不惜冒着灭族的风险刺杀巡抚?”
王光和脸色铁青。
沈樾舟抽出绣春刀,挑衅地在戳在他的胸口,歪斜着头,“本座实在是很好奇,王大人究竟在隐瞒什么,又是怕本座查出什么东西?”
最近实在是有太多人不将锦衣卫放在眼底,总以为闭口不言就能充当勇士。
真是不愉快。
“中丞如何打听到本座的行踪的?是你放在本座书房的探子?还是收买的小厮?”
他的脸隐隐在抖动,不过输人不输阵,还是一言不。
“本座早就把他涮了皮喂狗。”
这一次,他终于有些动容,只不过是恨自己低估了沈樾舟,“要杀要剐,随你。”
“杀?”
“太简单了。”
“王中丞打头阵,可是分残羹剩饭的又有哪些人?本座太好奇了,”他抬眸,看着王光和身后的护卫,“即刻传话出去,锦衣卫都指挥使遇袭,生死不明,请求支援。”
他又点了两个人名,“跟着他一起去。”
看着沈樾舟的样子,他早就知道今日有埋伏,并且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不仅是在这里瓮中捉鳖,同时将他埋在暗处的人全部铲除干净。
所以他才敢只带着几个锦衣卫如此招摇。
“沈樾舟,没有人与我合谋,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局势反转,生死一线,他只求沈樾舟能给他一个痛快。
“你现在已经死了。”
绣春刀往他的心口浅浅一压,“死在乱箭中,流入江河,尸骨无存。”
这是让他假死?
沈樾舟一笑,右手抬起,笔直地插入了他的左胸。
“只有你死了,你身后的人才会露出马脚,毕竟是一省之长,你的罪名,总得有人出来背锅。”
“而不是本座,只需要顺水推舟。”
他慢条斯理地给王光和解释,“放心,锦衣卫回京时,一定将你切成一块块,放上佐料烹煮,然后再设宴款待任务时,送给你的同僚尝一尝。日后等王阁老给你上坟时,本座在你坟前砍下他的脑袋,给你做酒盏,怎么样?”
王光和恨不得扑过去将他撕碎!
“沈樾舟!”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本座耳朵没有聋!”
“沈樾舟!”
这一次,却是宋榆。
男人蓦地转头——
一枚冷箭从对岸径直插来,对穿插进马儿的心脏,马匹惊慌逃窜,痛苦地扬起了蹄子,驮着马背上的少女,头也不回地钻入了江里!
心脏像是被人扼住。
沈樾舟的手,在那一瞬间放弃了佩剑。
“哐当——”
他脑海空白,毫不犹豫地朝江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