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有事没顺应她的心,那她身上就能看出很多问题。
先前举报傅家,就能窥出一二。
这一次,在“服软”也没能平息事件后,离婚的事便已经埋下了一道惊雷。
为了不离婚,刘文佩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
耗子药她能吃第一回,就能吃第二回。
她至死都得是凌家的人!
凌家天天闹得不可开交,刘文佩就是僵持不肯松口,不仅如此,月子期间还蹲点摸索,拿了家里的农药。
只是拧开农药盖子,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刘文佩泪流满面,手微颤抖,又迟迟不敢行动起来。
不知想到什么,她扭头看向隔着堂屋的对门房间。
她要是死了,那个怪物一样的赔钱货肯定也不会被待见。
与其以后被人嘲笑是残疾,不如跟她一起走。
像是精神失常,刘文佩阴气森森地上那边屋里抱了孩子。
可抱来了孩子,她也还是迟迟不敢有动作。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突然之间多了很多想法。
她抱着孩子,拿着农药去了厨房。
“唔嗯……哇,哇哇——”
孩子低声哼哼地哭着,刘文佩恍若未闻。
还是一起死吧!
如果只有她和这个赔钱货死了,凌源没了拖累,以后反倒更好再娶。
凭什么?
想都别想!
她不准!
她守不住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嘿嘿,哼哼哈哈……”
刘文佩嘴角和脸皮抽动,“嘿嘿嘿”地露出一抹毛骨悚然的笑。
把药都倒进了锅里。
一起死吧……
团团圆圆的,死了做一对鬼夫妻,也能继续孝顺公婆。
一直没什么大动静的孩子仿佛有所感觉,忽然“哇哇”哭了起来。
凌源听见动静,着急忙慌地看孩子。
在屋里没找着,便顺着哭声一路进了厨房。
见是刘文佩抱着孩子,凌源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她疯疯癫癫地把孩子丢出去,一番试探靠近,见她没太大反应才快步上去夺过孩子。
也是这个时候,凌源闻到了好大一股刺鼻的味道。
他是学农业出来的,长年跟土地打交道,农药接触得不少。
自然能分辨出来这股味道是什么。
扫了眼地上的农药瓶,又看了眼锅里明显不大对的颜色。
凌源怔然倒退,脑子冷血倒灌绷断了一根玄。
意识到刘文佩想做什么,他眼神骤然凶狠起来。
“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像是被人逼进绝境的兽,凌源眼睛充血大睁,拉扯摇晃刘文佩。
刘文佩毕竟才经历生产不久,天天吵架、打架虚得跟纸一样,哪里经得住他的推搡?
顺势就摔去了门外。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有伤有亡你才能甘心满意吗?”
凌源冲昏了头,抽了一根柴火棍,头一回对刘文佩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