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读过任何通俗读物的秦云远只能往玄学的方面开始思考。他凭借自己的臆测还是难以断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系统52o颁的任务中只是让他保护这个人,而它既然在前半句明确点明了他是男主,那么如今他也只需要保护这个人就好。
其他的秦云远则是打算以不变应不万变。
这是个乱世,若是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父亲与那个顾亭明显有着不浅的交情,而顾亭如今与冯、徐三方战作一团,甚至他当今尚且处于弱势,但是按照历史的展顺序,这个胡子出身的大帅能够雄霸北三省十年。后人对于这个人褒贬不一,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在维护民族独立和主权方面的贡献,顾亭是个真正的汉子。
至少如今背靠这么一棵大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与顾亭结交绝对有利无害,而且若是能够一改他和顾泽的死亡,或许华国的大劫也能就此改变
他这样蝴蝶的翅膀究竟是在历史的必然性下湮灭还是能够掀起历史的滔天
秦云远抬起头,宛如一头凶恶巨虎盘踞的虎头岭已经近在眼前。天空中飘起了片片鹅毛般的大雪,秦云远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有着七情六欲和野心的凡人。既然来到了这样的世界,这驾历史的马车,他绝对不会让他朝着他记忆中的那个方向前进
秦云远一把攥紧了手中的马缰绳,在茫茫的大雪中肆意驰骋
哪怕因为此举拼尽他的全力,散尽他的血肉
“少掌柜的和二毛他们回来啦”站在寨门哨塔上的一个胡子背着一把枪,正搓着手,就看到了茂密的丛林中出现了一行人,他立刻高兴地扯开大嗓门往里喊道。
原本缩在炕上的一群胡子全部拥了出来,如同恶狼一般扑向了宋二毛的商队。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可是寨子里难得热闹的时候,也是他们难得能够敞开肚皮大吃大喝的时候。
“我的烧刀子”
“狗犊子,这是老子的”
宋二毛的记性不太好,寨子里也都是粗人,从来没个管账的人,只有被请来的林老先生偶尔记记账。看着这些年货正被一群汉子哄抢,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在采购的时候是少掌柜的在一旁记着的,正想问问少掌故的还记不记得具体情况的时候,一个嚎得最响的汉子眉心的不远处多了一杆红缨枪。
秦云远处事喜欢讲究条理,原本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年货的采购,而且年纪尚小的他也难以服众,因而对于这些方面也不好插手,但是当他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他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抡枪的。
“妈了个巴子的谁敢再多一句我捅死谁”
所有胡子们都是一愣,有人见到瘦瘦矮矮的小孩拎着一杆比他还高的红缨枪不免想要笑,可是他刚想笑,就现秦云远身上真的有着寒冷如这鬼天气一般的杀气。
这些在刀尖上舔血过活的胡子对于这样的气息最为敏感,有些人不由下意识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但是这才现自己由于急着出来抢货而没有带任何武器。
在这样的情况,原本被秦云远杀气惊到的胡子们终是恢复了清醒,面前的是大掌柜的独苗苗,要是欺负了他,恐怕自己也得被大掌柜的好好欺负一顿。而且,在这件事本来也就是他们站不住理
“一个个缩着脖子当王八呐之前一个个的悍匪样呢看看这像什么样子,我们虎头寨收的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不是逃难的”
秦云远的话让这些原本心比天高的汉子憋得脸都红了,其中一个瘦瘦小小的青年嚷道“少掌柜的,按义气咱们确实不该抢,可是这慢了可就抢不到了”
秦云远刚想说话就现一块石头朝着那个青年扔了过去。
“不许在秦哥哥说话的时候插嘴”秦云远一回头就看了某个气呼呼的被黑貂裘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团子,他手中还有一块小石头,要不是身后的周叔眼疾手快地阻止了他,这个小胖子恐怕还能再来上一块。
秦云远心里有些啼笑皆非,这个小胖子恐怕是见多了他父亲讲话,倒也知道在上位者讲话时插话的人是分外不礼貌的行为,只是这个整治对方的方式未免也太小孩子气了些,而且扔得软绵绵的,那个青年一扭身就躲开了,就算打在身上恐怕也不会怎么疼
秦云远咳了咳嗓子,成功吸引了小胖子的注意力“顾泽,这些人都是我的叔叔,我们只是在普通地交流,你就不要插手了。”
顾泽听到这些人都是秦云远的叔叔,立刻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虽然依旧不太明白之前秦哥哥那么凶是什么状况,但他还是赶紧乖乖听话,奶声奶气地向那位被砸的胡子道了个歉“对不起”
那个胡子见一个小孩子向他道歉,不好意思地脸庞一红,赶忙摆手“客气个啥,不就块石子儿么”
其他被训的胡子听到秦云远称呼他们为叔叔的话,原本觉得秦云远没大没小的想法也淡了些。
秦云远也收了枪“叔叔们,之前是我为了震场面才做的举动。但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想我们虎头寨也是该立些规矩。这些我之后会与爹商量。至于年货,还请叔叔们排好队,一个个前来领取,我秦云远虽然不聪慧,但是记性还算不错,之前大家拜托我的都记着呢,我不会多给,但也绝对不会少任何人的一份”
这些胡子不懂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们也只顾着眼前的年货,全然没有在意以后要立规矩这这件事。
都是没准很快就会身异处的胡子,谁会管以后的事儿。
这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呗
于是胡子们在宋二毛等人的指挥下排成一条长队等着领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