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云远回到宗门的途中,他与卫泽清细细理了最近生的一系列事情。
“若是那个狩猎人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那位太爷爷那么最近生的一切就都很明朗了。凭借他的能力足以修改功法,安上相应的魔道部分,也能在前世将你安排在我身边,将那炼制灵根的邪法放置于我的房间。”
秦云远将最近生的一系列都在脑中列了出来,将一项项与自己的太爷爷进行对比。而那位实力傲视群雄的太爷爷也基本上与这些条件都相符合。
如今修道之路难上加难,多少年都没能有人破碎虚空,若是那位太上长老与原主一般为了突破能够不择手段的人,那么他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之事也就能理解了。
“我的事情容易解释,只是当初卫家灭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将其中的事件环环相扣后,秦云远也不得不暗服那位太上长老的思维缜密以及狠毒心肠。
其中唯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卫家灭门惨案,如果他们是为了卫泽清这个虾米的话,完全没有必要那般大费周章灭门。而且那么早就进行布局,间接或者直接造成了卫泽清父母的死亡,这样大的投入完全是高射炮打苍蝇
“师尊,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卫泽清结合自己的经历联想到了什么,只是那个答案实在难以说出口,“我的母亲也是单系冰灵根”
秦云远豁然开朗,要吃灵根,自然是要吃与自己灵根相同者的灵根。
原来当初送予自己的卫泽清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付赠品,而当初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当年卫泽清的母亲。
卫泽清的母亲当年也是灼灼风华,作为单系冰灵根的散修,身后并没有太大的背景,正是这些心思不正之徒的好目标。
而那些卫家的二房想必是与他们进行了交易,而作为代价,他们不留任何痕迹、毫无令人怀疑之处地将卫泽清母亲送到了那位太爷爷手中,而自己的那位太爷爷大概是为了永绝后患,最终命手下之人将卫家上下几百口人全部杀戮干净。
那位太上长老作为即将踏入大乘期的大鱼去饲养一个元婴期的小鱼,而自己这条被放养的小鱼去饲养那条大鱼的儿子一条筑基期都不到的虾米。
真是把价值挥到了极致自己的这位太爷爷也真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好商人
“所以我的母亲是不是可能还活着”得到秦云远肯定的回复后,卫泽清一拳砸在了木案上,尽管他收敛了大部分力量,但还是将木案直接砸穿。很快,木案化为了细弱沙尘般的粉末散落于地面。
“有可能,当年的我都喂养了你那么久,喂养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提升到相应的等第所耗时间明显更久。”秦云远知道其中的不容易,就算外在因素再怎么堆砌,修为的提升也不是一日之功,“不过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时候失望”
卫泽清乖乖巧巧地轻声“嗯”了下,并且点了点头,但是想起自己本来脑袋里琢磨的东西他又难以放心
“师尊,接下来你打算回北冥宗怎么做我们全然不知道如今北冥宗中有多少那人的势力,也不清楚那人究竟已经达到了怎么样的地步又该如何遏制他。还有师尊你还有两三个月就要魔化了,若是在这段时间找不到办法,一旦魔化就会给那人理由囚禁你”
以如今的力量对上那个就要踏入大乘期的饕餮,那就是赤裸裸的鸡蛋去碰石头
一旦失败那就是彻彻底底的万劫不复。
“这件事,我们还得去问那位十四长老了”秦云远看透了他眼中对于自己的浓浓爱意,眼角也带上了几分带笑的安抚。
“常生那个家伙来路不明,师尊不可轻信。”卫泽清对于那个总是装成少年郎姿容雅丽的家伙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感,“他与那个太上长老都是差不多的货色,心机深沉。”
“我知道。”秦云远知道那个作为医者的家伙只不过是一只笑面虎,但是敌人的敌人在一定时刻也能成为朋友,而作为商人,对于拉拢人对敌这件事,秦云远自认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见秦云远自信满满,卫泽清也就闭上了双眼打算修炼。骤然得到这般功力,他的基础并不扎实。所以他得趁如今抓紧一切时间修炼,争取在这段时间内再次突破达到出窍。
唯有达到出窍,才有那么些许资格帮助师尊去与那些人一较长短
秦云远见自家徒弟卯足了劲修炼,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如今前方的航道充满了风险,但是他知道其中自然有其生路。
而唯有不骄不躁、冷静行事才能探寻到那一线生机。虽然他愿意为那个小家伙牺牲,但是他也不想就那样放弃了自己的性命。
与卫泽清付出的满腔热情和赤诚相比,自己也不应该只是最为简单地付出生命。
他也想看看这个小家伙羽化登仙的模样
注视着小家伙已经长开显露了其中锋芒的五官,秦云远忍住了揉他头的,再次加固隔绝的阵法后,也陷入了自己识海修炼。
回到宗门,秦云远用原主一如既往的暴脾气直接拒绝了其他人想要探听他们究竟获得了什么奇遇的邀约。这些人秦云远一个也不熟悉,也不知道究竟哪个人身后就在与太上长老沟通,他并不想直接打草惊蛇把自己所剩的两三个月都掐灭。而那些与太上长老无关的人,也不会知道他想要的情报。
最好的情报交流员只有那个与他们有着共同目标的十四长老
但当秦云远赶到自己的点沧峰时,就现其中有一个客人候在那里了。
常生甩着他的大袖子冲出了房门前来迎接二人“石榴泽清”
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笑得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好似见到了什么亲人“有没有带来什么好的草药鸭咱们关系这么好,完全可以交易下”
“没有”秦云远带着一张一如既往的臭脸踏入了房门。
常生也是一如既往地不以为意,并且跟着二人进入了房间“石榴”
下一瞬,房门处就传来了阵法的波动。
常生提着大袖子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变“石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应该问你才是”卫泽清站在常生身后守住了房门,生怕常生并无谈话的意愿而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