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可别让父亲听见。”钟灵毓食指竖在唇前,“饶是父亲不喜欢我,可若是让他知道你把我卖到窑子,你觉得他会不会拿鞭子抽你?”
“你威胁我?”木登兰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凌乱丝搭在额间,犹如恶鬼。
钟灵毓弯着眸子笑道:“是啊,我就是威胁你,想封我的口,用金条来换,我记得姨太太你家当不少。”
木登兰眉心突突直跳,眼神阴鸷,“你想要,有命拿吗?”
“我天生命大,就看姨太太愿不愿意给,不愿意的话,我就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父亲,若那鞭子涂上辣椒水,抽在姨太太身上,姨太太细皮嫩肉的,可怎么受得了。”
钟灵毓啧啧两声,把木登兰气得吐血。
一番谈判,不得已下,木登兰一脸肉疼地拿出一根金条。
钟灵毓也没多要,怕到时候木登兰狗急跳墙,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
掂了掂金条的分量,她心里的气,总算消去一半。
没浪费一颗子弹,就断掉木登兰一条胳膊,还勒索不少钱,连同木登兰的掌家权,也被撸掉。
算是收获颇丰。
钟灵毓将金条收进袖子里,转身欲走。
身后,却响起木登兰阴森诡异的声音,“钟灵毓,今日的仇,我记下了,你和你母亲,都给我小心些。”
猛地回头,钟灵毓眼神迸寒意,“你敢动我母亲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气势骇人,木登兰被吓得噤声。
钟灵毓这才冷脸离开。
和木登兰之间的仇怨,已是难以回旋。
她便罢了,绝不能让母亲受到波及。
可钟家佣人,皆是木登兰的狗腿子,若木登兰真想对母亲下手,她防不胜防。
考虑到母亲的安全,钟灵毓当机立断:干脆找栋好房子,搬出去住。
回到后院,钟灵毓翻箱倒柜,把手中所有的财产,都翻了出来。
一根金条,零碎的三百块钱,沈怀洲给她的镯子,还有上次从霍凡纾那边弄来的金缕绣,全加起来,小洋楼的厕所都买不起。
考虑母亲要养病,她总不能买破破烂烂的平房,平房周遭安全性也差。
更何况她还得留一些她和母亲的生活费。
这可怎么是好?
钟灵毓有些泄气。
她突然想到沈怀洲,若是找他借一些钱。。。
不行,不能找沈怀洲借。
钟灵毓哆嗦了一下。
她实在怕他,他又总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她若真找他借,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
思来想去,钟灵毓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
李副官!
找李副官借,兴许有戏。
钟灵毓从后门出去,坐上黄包车,立刻去了军政府。
epzbsp;;8ox。netbsp;;;3jx。netbsp;8pzbsp;;;hmbsp;7ne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