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逐渐僵,四肢都不像自己的。
钟灵毓狠狠推开沈怀洲,狼狈地扑倒在旁边。
她把手指放在云素清鼻子下方,“还有气的,我母亲还有气,来医生救救她啊!”
没人应,一片寂静,凄清而冷寂。
医护人员的眼里,充满同情。
钟灵毓眼底的希冀,慢慢暗淡,直至不见。
渐渐的,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将声音,从喉咙抽出。
机械苍凉的哭嚎,顿时响彻整个走廊。
钟灵毓努力去抓住云素清的手。
很冷,比冰还要冷。
可前天,这双手,还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母亲的话,犹在耳边清晰,“我的宝贝,母亲以你为荣。”
母亲叫她宝贝,还紧紧搂着她。
她迫不及待把云素清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那只手,却无力地滑落。
钟灵毓失去了所有的声音,连同哭声,也被风带走了。
她呆滞地望着母亲安睡的脸,身体像雕塑一样,又冷又僵。
沈怀洲蹲在地上,把她抱起来。
钟灵毓没有反应,眼里也失去了神采,只有手还在无意识地用力,扯着云素清的手,没有放开。
沈怀洲去掰她的手,却掰不开。
她的手,也凉得刺骨。
突然,钟灵毓精神一震,“有温度了,我母亲手有温度了,她可能还活着。”
那是沈怀洲的手。
沈怀洲的手很烫,让她分不清温度是哪里来的。
钟灵毓又挣扎,扑在床边,紧紧抱住云素清,“母亲,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沈怀洲去抱她。
她挣扎激烈,固执地觉得,云素清还能醒过来。
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人已经死了,沈怀洲不能放任她继续这样。
他伸手,点了她的穴位,她瞳孔一震,慢慢闭上了眼。
整个身体,也不受控制地从病床上滑落。
沈怀洲接住她,随后吩咐李副官,去安排云素清的后事。
钟灵毓昏睡了三天三夜,她醒来的时候,沈怀洲正坐在床边。
她急忙抓住沈怀洲的手,“沈怀洲,我做了好可怕的梦,还好我醒过来了,我母亲在哪儿,你带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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