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抱紧她,“以后你就安心待在这里,我见你也方便。”
钟灵毓用力推开他,怒瞪,“我不会当你的情妇。”
“不是情妇。”沈怀洲否认。
“没有名分,不是情妇,又是什么?”
沈怀洲笑了,“你若想要名分,我想办法给你一个便是。”
想办法给?
钟灵毓冷笑,说得多牵强。
归根结底,这名分即便给了,也非正妻,顶多是个姨太太。
且依旧是个见不得光的姨太太。
和情妇,并没有分别。
母亲曾告诉她,要为人正室。
且为人正室,必要与心爱的男子,喜结连理。
她永远不会喜欢沈怀洲,而他从没尊重过她。
况且,沈怀洲,也给不了她想要的。
他不是她的良人。
“名分,只是繁文缛节,不算什么。”沈怀洲继续说,“你只需要知道,以后我便是你的依靠。”
“你不是。”钟灵毓直视着他,“我的依靠,只有母亲。”
她背过身躺下,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
沈怀洲抚了抚她的肩膀,“你早晚会想通的。”
“不会有那一天。”钟灵毓闷声反驳。
两人无声对峙,又很快弥烟消散。
身后渐渐没了动静,沈怀洲不知又去哪儿了。
钟灵毓怀里抱着猫,脑海里全是母亲生前的音容笑貌。
她下楼,去了母亲房间,收拾遗物。
一只大箱子里,是母亲给她做的冬衣,一件又一件,款式朴素,却很柔软。
就像母亲的手。
钟灵毓蜷缩在墙角,抱着棉衣哭泣。
哭累了,她便躺在床上睡。
半梦半醒间,能嗅到母亲身上的淡香,好像她还在母亲怀里撒娇。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将钟灵毓,从美梦中残忍地拉扯出来。
钟灵毓摸了摸脸上的濡湿,怔怔呆,半晌才回神。
她擦干眼泪,拉门出去。
敲门的,是上次那个替她办事的卫兵。
卫兵行礼,低声说:“钟小姐,陈嫂的女儿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