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钟灵毓不知道的是,沈怀洲盯着她的脸,看了一宿,愁的彻夜未眠。
天蒙蒙亮时,他才歇下。
钟灵毓下了楼,她肚子饿了,去厨房弄吃的。
这里虽然少有人住,但什么东西都齐全。
她煮了些面,煎了鸡蛋。
滋滋热油在锅里翻滚,厨房一片烟火气。
而此时二楼的卧室,有些冷清。
躺在床上的沈怀洲眉头紧蹙,额间冒起冷汗。
某一刻,忽的从床上坐起身。
他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面,脸色微白。
连鞋都没穿,他冲进卫生间。
卫生间空无一人。
他又匆匆下楼。
听到厨房的动静,沈怀洲才脚步顿住。
他走过去,便看到女人单薄饱满的身子,正背对着他,在厨房中忙碌。
滚热的水,出咕噜噜冒泡的声音。
钟灵毓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大冬天的,早晨下楼也不穿鞋,学野人来觅食?”
沈怀洲走过去,将她抵在墙上拥吻。
动作很急。
钟灵毓的唇被他吮吸得麻。
他的呼吸,粗重灼热。
不像情欲使然,倒像是有几分不安。
钟灵毓在他停下时,不解问:“沈怀洲,你怎么了?”
沈怀洲将头抵在她肩膀上,单手撑着墙壁,喘了好久的气,才问:“我给你的枪,时常带在身上吗?”
“没有,放在家里。”钟灵毓怔怔答道。
“随身带着。”沈怀洲抬头盯着她,“可以用来防身。”
一大早的,钟灵毓觉得他吃错药了,她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这也没烧。
她想了想,问:“你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很可怕,梦到你被人用枪抵着。”沈怀洲抚摸她的脸,“把我给你的枪,好好带在身上,嗯?”
钟灵毓不在意拨开他的手,“梦而已,不必当真。”
“听话。”沈怀洲固执抵着她,“把枪带着,听到没,否则我会收拾你。”
钟灵毓觉得他,多少有些小题大做。
她无奈道:“知道了,沈少帅,你能不能放开我,我的面要煮糊了。”
“给我做一碗,别太咸。”沈怀洲用力亲了她一下,又揉乱她的头,才赤脚上了楼。
天知道,那个梦有多真实。
看到钟灵毓安然无恙地待在厨房,他狠狠松了口气。
约莫二十分钟后,沈怀洲穿戴整齐下楼。
钟灵毓刚好做熟两碗热腾腾的面。
沈怀洲挨着她,吃饭也不老实。
时而拨一下她的头,时而掐一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