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道:“钟小姐基本每日都在家。”
当晚,沈怀洲便去爬了窗。
他捻亮灯,但钟灵毓没在房间。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
沈怀洲只好先去洗澡。
可出来时,仍是不见人。
他有些疲惫,便躺在床上沉睡。
房间幽暗一片,只留了一盏小灯。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只留了一条小缝。
钟灵毓看到沈怀洲英挺的面容。
她重新把门关了起来,然后离开。
看到沈怀洲,钟灵毓总会想到自己的不堪:明明沈怀洲和金禧结婚,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她还在和沈怀洲纠缠不休。
即便这并不是她情愿的,可她还是觉得羞耻。
她刻意躲着沈怀洲,不愿再见到他。
钟灵毓用了些小手段。
每晚,她都把房间弄得漆黑,若沈怀洲来了,他肯定会捻亮灯寻她。
那她便可以透过门缝看见光亮。
这个时候,她会悄悄躲到客房去睡。
即便客房很冷,床铺很硬,她也不愿靠近沈怀洲。
渐渐地,沈怀洲也察觉到,钟灵毓在刻意躲着他。
见不到钟灵毓,他焦躁万分。
沈怀洲留了信,压在枕头下面。
他将和金家联姻的无奈,以及对钟灵毓的思念,在信上一一表明。
钟灵毓盯着上面的字,心中再无波澜。
免得被人现,她把信烧了。
纸张灰烬,随着窗外的风飘散,凄凉不已。
钟灵毓依旧不肯和沈怀洲见面。
她躲得很好,让沈怀洲抓不到。
沈怀洲很了解她的小聪明,除非他用强硬的手段,否则他是见不到她的。
可钟灵毓整日待在钟公馆,处境艰难,他不能硬把她从房中掳出来。
从祥城回到云城后,整整一个月过去,沈怀洲竟一次都没能见她。
军政府二楼办公室,沈怀洲捏着钟灵毓的相片,目不转睛地瞧着。
他抬手摸了摸相片里她的脸。
明明一副冷淡模样,却漂亮得不像话。
沈怀洲很想她,却见不到。
他没有耽误军务,可整个人,却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