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华姑姑就带着药奴走了过来,看到的时候,韵才人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她不知道接下来面临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看到韵才人有些紧张的样子,南落疏笑了笑,伸手拉着韵才人的手安慰她说。“不必如此担心。药奴的医术很高明的,如果不是特别严重,没有办法治好,药奴都能让你痊愈起来的,放心就是了。”
听到南落疏的话,韵才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药奴。
药奴的医术,南落疏的心里面十分的了解,之前药奴跟在皇兄身边的时候,南落疏就已经听皇兄提起过药奴。
药奴的医术几乎在整个南朝都没有人能比她更好,如果药奴都治不好的病,那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治好了。
如果不是疑难杂症太过严重,药奴都能够将这人完完全全的治好,所以南落疏很放心。
药奴看到南落疏以后恭敬地抬手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你替韵才人把把脉,看看她的身体如何了,这段时间的一直带着那串麝香恐怕会有所损伤的。”
听到南落疏的话,药奴连忙点头,“还请韵才人把手伸出来,奴婢替您把脉。”
韵才人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才将手伸了出来。
整个殿内十分的安静,药奴正在替韵才人把脉,韵才人心里头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这会儿她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如果药奴把脉以后查出来她真的被麝香伤了身体的话,之后该怎么办?一个妃子如果在后宫里面没有恩宠,也没有自己的孩子。相当于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也绝对不可能一步一步的爬上去,因为没有任何的依靠,就相当于一个浮萍一般。
韵才人,这辈子的命运已经够苦的了,没有进宫之前的,一直忍受着父亲的谩骂和姨娘们的欺负。
本以为能够苦尽甘来的,可如今想想老天好像还是不够眷顾的。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中了沈贵妃的圈套,不过好在韵才人当时还留了一手,如果不是她当时够聪明,在孩子被害了以后,就一直在暗中喝着汤药调理身体,恐怕现在的情况会更加糟糕的。
所以现在只能等着药奴诊断出来结果看看情况如何了。希望老天能够眷顾她一次,让她平安无恙。
过了好一会儿,药奴正在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看到药奴诊断完了,韵才人立刻紧张的开口。“怎么样了?我的身体如何了?有没有出什么问题?问题严重吗?”
看到韵才人如此急不可耐的样子,南落疏也没有出声劝阻,她知道现在韵才人心里有多紧张,所以也没有必要让韵才人再冷静下来了。
“药奴,韵才人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药奴开口说。“回贵妃娘娘的话。刚才奴婢替韵才人把脉的时候,现她的脉象十分的寒凉,向来是伤到了身体的根本,韵才人的身子本来就十分的虚弱,体弱多病。而且在没有进宫以前,下来月事就来的十分少。再加上月事很不规律,所以导致韵才人本身的底子就没有寻常女子的强健,
所以这次佩戴麝香珠这么久,以后早就伤到了身子的根本,如果奴婢猜测没错的话,韵才人的月事应该早就停了吧?”
听到药奴的话以后,韵才人整个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嘴唇哆哆嗦嗦的看着药奴,又看了看南落疏。
现如今药奴的话,让韵才人心里面所有的期待都落空了,原来她的身子真的被麝香给伤了。
如果真的如药奴所说的话,那她这辈子是不是真的没有机会再怀上皇上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韵才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连忙伸手拉着药奴,声音哀求的问。“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我的月事已经停了很久了,可是真的没有能够挽回的办法了吗?无论什么办法,我都可以尝试的。求求你了,一定要让我的身体好转起来。如果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有皇上的孩子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几乎相当于告诉韵才人,她在宫里面只能郁郁寡欢的度过一辈子了,如果皇上一旦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可能还会在一个不会生育的妃子身上浪费时间?
她本就不能好好的握着皇上的心,唯一的办法就是怀上皇上的孩子,这样才能在宫里面走的更加牢靠,可如今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
。。。
她甚至都不想再去见皇上了,不想再承宠,之前每一次皇上吵醒她的时候,韵才人的心里面都会期待着,等这一晚过去,她很有可能就会有皇上的孩子了,所以每一次都会让人过来替她把脉。
可每一次的结果都落空了,现如今韵才人在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原来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这样的打击对于韵才人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药奴看着韵才人哀求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开口说。“我倒有办法可以救你,只不过这个几率很小,我只能先给你调养身体,然后再替你扎针。这样的话到时候能不能恢复过来也只能看你自己了,只要来了月事,一切都好说。可是如果月事不来的话,就再没有任何机会了,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听到药奴说完,韵才人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她没想到自己希望竟然如此渺茫。
可是只要有一次机会,韵才人都不会错过的。
“你放心吧,我知道了,那就先拜托你替我开几副药,让我先调养着身子。”
药奴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南落疏,南落疏平静的说。“你们先下去吧。”
华姑姑和药奴这才从殿内出去。
殿内只剩下南落疏和韵才人两个人,南落疏还没开口说话,韵才人就哭了起来,声音哽咽,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南落疏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样的打击对韵才人来说确实是很大的,一个女子在宫内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孩子,可现如今对于韵才人来说,几乎相当于对她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