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愕然。
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李建不止一次的遇到麻烦,有些麻烦甚至可能危及到李建的性命。
所有的这些麻烦,背后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田单。
如今,李建在面临着如此巨大的困难时,竟然想着去找田单?
陈氏忍不住道:“建儿,要不……咱们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再想想其他办法?”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所流露出来的意思和陈氏完全相同。
李建笑了笑,道:“母亲相信孩儿吗?”
陈氏陷入沉默。
良久,陈氏露出笑意:“去吧孩子,娘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看着李建和毛遂两人从侧门离开,姨娘刘氏忍不住道:“姐姐,你真觉得田单那个狼子野心之徒能帮助建儿吗?”
陈氏摇了摇头,道:“不。”
刘氏惊讶:“那你还让建儿去?如今局势这边窘迫,若他在田单那边再遭羞辱,岂不是更加难堪。”
陈氏笑了笑,目光中透着坚定:“当娘的,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
妹妹李婉适时的来了一句:“兄长一定可以的!”
刘氏深吸一口气,慢慢点头。
“对,建儿……一定行!”
三女面带期盼,看向李建离去的黑暗。
夜色中,双骑疾驰,马蹄纷飞,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很远。兲材弌眇汜鉒んTΤpδ:。sLΖ。(netbsp;hτTpδ:Μ。sξZ。com
田单府已在眼前。
李建翻身下马,用力敲门。
“当当当,当当当!”
几名手持兵器的侍卫出现,将李建两人包围。
为的侍卫冷声道:“何人深夜前来?若无正当理由,便和我等去邯郸府衙走上一遭!”
李建笑了笑,先出示自己赵王侍卫长的令牌,然后再拿出了一张绢纸。
“我乃中大夫李建,大王侍卫长,郎中卫都统。你将这张纸交给都平君,他自然对你有所吩咐。”
书房之中,田单正和一名年轻男子相谈甚欢。
这名年轻男子脸庞瘦削,身着儒冠儒袍,一看便是来自儒家的士子。
男子恭敬道:“都平君之言,李斯受教了。等李斯回到临淄学宫之中,定将都平君之良言转告我师。”
田单温和的笑着,道:“如今齐国不复当年之强盛,儒家若是想要压过法家,还是要另寻其他国家作为施政舞台。”
“老夫不才,忝为赵国相邦,在太后面前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
“若是尊师荀况先生当真有意愿率弟子入赵,老夫必向太后进言,不但要请荀子教导大王,更要另立赵国学宫,如魏国西河学派那般让荀子一脉更创辉煌!”
李斯毕竟年轻,听到这番话之后心中不由热血澎湃,连声应是。
房门被敲响。
片刻后,田单看着面前的信,突然有些愣神。
李斯心生疑惑,忍不住道:“君候?”
田单回过神来,微笑道:“老夫还有一个不之客要见,就先不陪李斯先生谈天了。来人啊,带李斯先生去歇息吧。”
李斯闻言只能点头起身,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田单,这可是天下闻名的大人物。
好不容易仗着老师荀子的光芒和田单有个见面畅聊的机会,正聊得尽兴却被打搅。
究竟是谁这么可恶?
李斯暗暗誓,将来若是得知此人身份,少不得要给这人一点教训才行。
李斯离开不久,李建就走进了房间之中。
“下官见过都平君。”
看着面前的李建,田单的表情相当古怪。
“老夫很难想象,你如此心高气傲之人,竟然会求到老夫这边来。”
李建笑了起来。
“求?下官觉得,应该称之为合作更加恰当。”
田单也笑了起来。
“合作?你觉得你和老夫之间有什么合作的可能和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