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阜一愣。
他瞬间反应出不对。
而后猛的起身,双眼满是惊骇。
“不对!”
“刺杀陛下这两人都死了,根本没必要全城大索。”
“而且陛下说斯年是遇害在咸阳宫,就算要处理,也应该只会处理当时在附近的禁军,以及跟斯年有关的宦官侍女,但那次是清洗的整个宫廷。”
“谒杀了整整数千人!”
“陛下即位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大动干戈过,即便是当年诛杀嫪毐和长安君,也只限诛杀两者亲近的人,从未牵连到其他无关之人,那次清洗不对劲。”
“宫中一定还生了其他事!”
“难道。。。。。。”
华阜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华聿苦笑道:
“阿翁,当年我们都乱了,根本就没多想。”
“当时我们也不认为陛下的举动有问题,但现在细想,我们其实都被斯年的死给震住了,以至于失了分寸,也导致我们竟忽略了这么明显的异常。”
“真的晕头了!”
华阜一屁股坐到地上,低声喃语道:“莫非当年真的另有隐情,斯年其实根本就没死,他只是失踪了!”
“这。。。。。。这。。。。。。”
屋中。
久久无话。
。。。。。。
翌日。
天微亮,秦落衡就起床了。
吃完早饭后,把要用的东西带好,他也是准备下山了。
不过这次下山多一人。
薄姝也要下山。
薄姝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完全,但她担心家中人担忧,所以在身体有好转后,就想及早回家去。
关中已经解封。
这两天6续有粮草送到咸阳,城中基本不会再出现大规模缺粮的情况,而薄姝的家境也不错,回家还有专人照顾,的确比他这好。
他直接就同意了。
他也给薄姝准备了些东西。
一些干粮。
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咸阳经过几次大规模迁人,城中人口已近达百万。
固然城中不断有粮食送进来,但短时粮食缺口依旧不小,若是薄姝家中缺粮,还可以用这些干粮救济一下。
薄姝因而也没拒绝。
只是在看到包裹中的一块松墨时,她的脸色微微有点异样。
秦落衡笑着道:
“昨天我摘抄书籍时,无意间现你时不时盯着这墨看,刚好这种松墨我这有不少,就送给你一块,就当做个纪念。”
闻言。
薄姝的脸一下红了。
她昨晚哪里盯着这墨看了,她分明看的是秦落衡,只是这话是不可能直接说出来的,她欠了欠身子,颇为羞涩道:
“多谢公子相赠。”
“小女子定会好好珍藏。”
秦落衡微微额。
他把屋门锁好,拎着两个行李,带着薄姝下山去了。
半个时辰后。
两人分别在长阳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