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本就无心在狱衙逗留,他一心只有功利封赏,让这样的人留在狱衙,必定祸患无穷,也会导致狱衙吏治败坏。”
“这样的害群之马还是早日驱离为好。”
狱曹狎道:“理是这个理,但把案件交给这三名史子,我还是认为不妥。”
“他们三人都没有破案经验,也根本不懂如何查案、审案,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当时答应的太草率了。”
华聿笑着道:
“无妨。”
“我相信他们。”
“他们既然敢接狱曹你的话,那说明还是有一定的信心,事已至此,再多不满,已经无用,不若相信他们,或许他们真能破案呢?”
狱曹狎看了三人一眼,还是没有底气,叹气道:“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如果你没有答应郑安的条件就好了,这个案件看起来复杂,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但现在我们不能插手,全靠他们自己,非是我小看他们,实在是他们的能力不足够。”
“要不。。。。。。”
狱曹狎目光闪烁。
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华聿似乎猜到了,当即就否决了,“不可能。”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就绝不会插手,也不会容许其他狱吏插手这个案件。”
“人岂能言而无信?”
看着一脸坚定的华聿,狱曹狎只能把自己想说的咽了下去,“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说完。
狱曹狎拂袖离开了。
见华聿看向自己,秦落衡三人连忙行礼。
不过,在三人弯身的时候,华聿却是悄悄移了下身子,没有受秦落衡的礼。
他不敢受!
按照血亲关系,秦落衡还该称他一声姨夫。
但君是君,臣是臣,他们华氏支持十公子,自然十公子在他们眼中是属于‘君’的。
他自然不敢受这个礼。
华聿看着秦落衡,也是油然生出了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同时又有些欣慰和欣喜。
若非看到了秦落衡,他不会掺和进来。
但法不可无度。
他只能做到让秦落衡免于受罚,至于后续破案的事,只能靠秦落衡自身了,不过他相信秦落衡他们能破案。
因为他是十公子!
这就足矣!
华聿看着秦落衡,沉声道:“事情的经过你们已知晓,我也不多赘言。”
“你们要破的案是盗窃伤人案,案件生在昨日,具体的情况,你们可去查看案件相关的告官书。”
“这个案件,狱衙全程不会参与,全由你们自己决断。”
“我只能说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你们自行商量解决,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天亮再过来。”
秦落衡直接道:
“不用了。”
“敢问华狱掾,这告官书在那?还有我们能看一下这起案件的物证吗?”
“时间很紧。”
“我们想连夜查看一下。”
闻言。
华聿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他深深的看了秦落衡一眼,嘴角却是浮现了一抹笑容,淡淡道:“告官书和相关物证现在狱曹案上,我可以为你们取来,。”
“不过这些东西不能带离狱衙,也不能有任何的损坏,否则你们会以从犯的身份被定罪,记住了吗?”
秦落衡道:
“多谢狱掾告知。”
“但现在还是烦请狱掾,替我们取一下本次案件的相关材料,时间紧迫,我们不敢有丝毫怠慢。”
华聿点头。
转身去了狱掾的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