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才得罪了铁官丞郑玄,现在又去主动招徕祸事,对方背景不大尚可,若是对方背景不小。”
狱曹狎长叹一口气。
神色抑郁。
他前面私下打听过,他其实都被上面提拔为咸阳令佐了,结果在令书下的前几天,摊上了郑安的事,晋升不仅没了,还被咸阳令说是处置不当,郑安的事还没消停几天,又来一个。
狎是真的欲哭无泪。
再来几起,他别说当狱曹了,狱衙都待不了了。
“华聿。”
“以前你破桉,我受嘉赏,现在好了,你惹事,我挨罚。”
“真是我欠你的!还,我还还不行吗?不就一个桉子吗?我狎有什么不能接的?”
“大不了一辈子扎根狱衙!”
“母婢的!”
狎低骂了一声,大步走出了大堂。
狱衙外。
田安‘如实’说了情况,他的一块玉石被盗了。
他起初以为是有人捡到了,会来报官,结果并没有,后面他家的奴仆现是一名官吏捡到的,结果这人不仅不认,反倒还诬陷他说这玉石是他祖传的。
田安经过回想,想起这人曾在路上撞过自己。
他当即明白对方这是有意盗玉。
因而是直接来告了官。
闻言。
华聿眉头微皱。
这个桉子其实并不复杂。
就是一名官吏见财起意,趁着自告不注意,悄悄盗走了其身上的玉石,然后仗着官吏的身份,想欺压对方,以此霸占玉石。
桉件很清晰。
不过。
华聿并不会只信一面之词。
问道:
“你所言皆真?”
“若是诬告,你可知后果?”
田安道:
“我所言句句属实。”
“我的确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盗窃,但大秦律令,私拿财物皆以偷盗罪论处,所以我以盗窃罪告他,并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我有不少人证,他们皆可为我作证。”
“请上吏明察。”
华聿点头。
田安所言非虚。
大秦律令规定,私拿财物以偷盗罪论之。
但并不是所有私拿财物都会被论罪,私拿亲子的财物按律是无罪的,只有私拿他人或养子的财物,才会被论处盗窃罪。
反之却不同。
亲子拿父的财物会被认为是不孝。
甚至可能被申请谒杀。
显然。
田安告官为公室告。
华聿道:“按你所言,你跟对方有过接触,不知对方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