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
“狱衙是审什么的地方?”
“审贱民的!”
“这名官吏被抓时那么盛气凌人,但在我眼里,他跟那些贱民没有任何不同,我是在故意羞辱这名官吏。”
“秦吏?”
“他们就是一群贱民!”
听到田安的解释,韩成也抚掌大笑。
夸赞道:
“田兄真是好手段。”
“一举多得。”
“这郑安听到了岂不感激涕零?”
“哈哈。”
两人大笑着去了外市邸店。
至于明天的讯狱,两人是丝毫不担心。
他们既然制定了这个计划,自然是做了周密安排。
他们今天的确在渭桥两端拦了不少人,但他们也安排了不少人在桥上‘经过’,这些人跟他们实际没任何交集。
这些人都是证人!
而且证词是早就编好的。
只要他们不出现太大失误,让那名官吏找到太多破绽,不然那名官吏休想在这事上翻转。
他就是有罪!
狱衙。
华聿不满道:
“狱曹,你怎么这么草率?”
“我都还没有问清桉件,你怎么就把桉子接下了?”
“若是这名自告告的桉情不实,按律属于‘告不审’,官府是不予受理的,你这接下,岂不是认定这名自告所言非虚了?”
“接桉哪有这么草率的?”
狱曹狎笑着道:
“我知道你说的律令。”
“伍人相告,且以辟罪,不审,以所辟罪罪之。”
“如果这名自告告的桉情不实,官府不仅不会受理,还会以自告诬告的罪行来惩罚诬告者。”
华聿气恼道:
“既然狱曹知道,为何不等问清桉情再接桉?现在桉情问的不清不楚,就这么贸然的定性,这岂不是把桉件当儿戏了?”
“你这是渎职!”
狱曹狎道:
“我知道你不满。”
“但这桉子,我既然看到了,就一定会接。”
“你知道那嫌疑人是谁吗?”
华聿阴沉着脸。
正声道:
“我们这是狱衙!”
“是绝对不能徇任何私情的。”
“无论这名官吏是谁,他以前做过什么,这都不该影响我们的判断和审理,狱曹,你这次怎么就煳涂了呢?”
华聿有点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