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无事。”嬴政面无表情道:“你先说说秦落衡吧,朕倒想看看这小子近来又在折腾什么。”
弋迟疑了一下,躬身道:
“诺。”
“回陛下。”
“秦史子近日就照常在学室上课,三天前,去作坊把铁锅领了回去,再则,就是在咸阳外市那边租了一间屋子,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再做其他的了。”
“租房?”嬴政点点头道:“他从骊山搬走了?”
弋摇头道:
“回陛下。”
“暂时还住在骊山。”
嬴政眉头一皱,眼中略显不解。
“哦?这是为何?”
“在咸阳租了房子,为何不搬去居住?”
“是东西未搬完?”
弋迟疑了一下道:
“应该不是。”
“这几天秦史子暮食都是在咸阳吃的,只是吃完,又急匆匆的赶回了骊山,早上跟往常一般继续来上学,近几日一直这样。”
“侍从禀告,未见其带东西下来。”
嬴政蹙眉,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滞。
笑道:
“这小子是在等朕。”
“他是担心朕去了找不到他。”
“他还算有心。”
“也罢。”
“既然他这么想让朕去,朕今天就去一趟。”
弋焦急道:
“陛下近来身体欠安。”
“大晚上还去奔波,臣实在于心不忍。”
“请陛下三思。”
嬴政拂袖,坚持道:
“无妨。”
“只是受凉了而已。”
“这点小毛病,能奈朕何?”
“下去安排吧。”
弋还想再劝,但看到嬴政那冰冷的目光,也只能把话咽了下去,恭声道:“臣这就下去布置。”
说完。
就缓缓退了出去。
嬴政咳嗽一声,扶着大桉,缓缓站直了身子,等身子站直,却是眼前突然一黑,好久才缓过神来。
宦官为其更衣。
换好衣裳好,嬴政坐上了马车。
他如往常般坐在马车上,看着奏疏,看了一会,却是感觉头昏脑涨,集中不了精神,他却是不敢让自己睡去,于是伸手打开了车窗,当即一股凉风涌入。
他却是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