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衡深吸口气。
经过始皇的点醒,他彻底清醒过来。
沉声道:
“儿臣多谢父皇教诲。”
“儿臣明白了。”
“今后儿臣定脚踏实地,绝不敢在如此激进。”
“请父皇监督。”
嬴政看了看秦落衡,欣慰的点点头。
说道:
“下去吧。”
“朕有些乏了。”
秦落衡恭敬道:“儿臣告退,父皇平安。”
说完。
秦落衡缓缓退了出去。
在秦落衡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殿后,嬴政面色闪过一抹红晕,而后只感觉嗓子一阵痒,随后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嗽声一直没停。
但始皇早早捂住了口鼻,并未让声音传出太远。
过了一阵。
嬴政的嗓子总算舒服不少。
他放下捂口鼻的手掌,望着上面溢出的屡屡鲜血,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厌恶和愤怒,但很快就化为了疲倦和无奈。
他步伐沉重的回到高台。
坐到席上。
望着空荡荡的宫宇殿门,欣慰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斯年,你成长的度其实有点出我的预想,但你对朝堂争执了解的还不够。”
“所谓朝堂纷争,无非就路线之争,方向之争,站队之争等等,归根结底,其实都是权利之争,只要看清了这点,朝堂很多事其实很容易理解,很多问题其实也很容易得到解决。”
“不过。。。。。。”
“有些事朕可以对你点醒,但有些事还是要靠你自己去悟。”
“阴谋也好,权谋也罢,甚至以天下为己任,其实都是权势的说辞罢了,而今大秦是朕一人的,朕自是要以天下为己任,但其他人并不是,所以为君者,自来都是孤家寡人。”
“但朕往亦!
!”
。。。。。。
另一边。
出了宫宇,秦落衡信步走在甬道中,他的心绪完全平复了下来,回过头,望着远处庄严的宫殿,心中更是没有了丝毫涟漪,平静的仿佛像是一汪古井,来时的不安惊惶,在此刻全部卸下了。
复行数十步。
在甬道的一转角处,嬴阴嫚的小脑袋突然伸了出来。
嬴阴嫚看着秦落衡,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她围着秦落衡转了一圈,好奇的打量着,似乎秦落衡有了很多不同,她轻声滴咕道:“好奇怪啊,为什么我感觉兄长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兄长,你找父皇究竟说了什么啊?!”
闻言。
秦落衡眼皮一抽。
无语道:
“我能有什么不一样?”
“至于我跟父皇说了什么?你可以去问问父皇,不过若是让父皇知道,你在后面滴咕,你少不了要被禁足一段时日。”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