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屈博凌厉的目光,以及门口传来的越急促的敲门声,也当即清醒过来,面色稍缓,怒喝道:“滚!”
这名奴隶连连磕头,而后逃一般的离开了。
这时。
屈博等人深吸口气,让自己急躁的心绪缓缓平复下来,他们虽然心中万分急切,但也不想让外人看到,若是让刘季看到,难免不会生出异心,他们又岂愿在这时坏事。
屈博道:
“东西可都带好了?”
众人相视点了点头,有人摸了摸手臂,有人拍了拍胸口,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见状。
屈博迈步朝院门走去。
咯吱一声。
在屈博等人满怀期待中,后院门打开了,但入眼,非是刘季,也不是什么衣衫破烂的闾左,而是严阵以待的秦卒。
屈博等人脸色一白。
整个人直接楞在了当场,他们只感觉双腿软,浑身上下的骨头更是不住打颤,仿佛已是大祸临头。
屈博很想伸出手,把屋门给关上。
但在秦卒凌厉目光下,却是不敢做出任何举动,生怕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会给自己遭至杀身之灾。
但内心已是一片死灰。
他们知道。
完了。
彻底的完了。
秦卒的凶残早已传遍天下,落到秦卒手中,他们还能落到了好?
只怕会生不如死!
一时间。
他们对刘季的痛恨到了极致。
若非受到刘季蒙骗,他们又岂会真待在家中等死?早就跟其他人一样,用尽各种手段让自己尽可能去逃生了。
是的。
都怪刘季。
他们如此信任刘季。
但刘季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屈博等人满心悲愤。
若是刘季在自己眼前,他定会当场生啖其肉、寝其皮、饮其血、抽其筋,将其当场挫骨扬灰。
不然难消他们心头之恨。
他们恨啊!
就在众人满心死志,甚至想亡命一博时,这名士卒戏谑的看了几眼,突然问道:“你们何人是景驹?”
闻言。
景驹等人一愣。
也就在下一刻,他们似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狂喜,但心中却十分不敢置信,景驹朝前迈出了一小步,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忐忑道:“在下就是景驹。”
秦卒上下打量了景驹几眼。
漠然道:
“你是景驹,那就好办了。”
“我奉杨军候之令,给你们送点东西,不过现在大军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搜捕、抓捕,因而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抓紧点,我也提前叮嘱几声,等会紧跟着我走。”
“我是什长!”
“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自以为是。”
“若是让其他人看出了端倪,到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区区五千亩田地,还值不得我们为你送命!”
说完。
这名什长转身出门。
同时也扔进来了一堆东西。
四周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