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韩信进到了室内。
他冷冷扫了几眼屋中的狼藉,并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抬起手,示意士卒将这些人押出去。
见状。
坉也是怒红,愤声道:“韩信,你想干什么,我是百将,我更是一名秦人,你莫非还想治我罪不成?你别在这装高深,你什么能力我不知道?不就是巴结上了陶将军,不然就你也配骑到我头上?”
“是!”
“这些东西就是我抢来的。”
“你能怎么样?”
“你有胆子杀了我吗?”
“我劝你最好放了我,我还给你留点面子,要不然,就不要怪我跟你彻底翻脸。”
“你什么打算,我还不知道吗?”
“不就是想借此施压,想让我低头,好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但你休想,想让我低头,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既然乐意绑我,那我就给你绑。”
“不过我给你说好了,绑我容易,想给我松绑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到时你恐怕要求着我了。”
“哼!”
坉根本不为所动。
他很坚定自己的看法,认为韩信就是在虚张声势,就是在借势施压,但他自认看出了韩信的想法,自不会轻易认输。
韩信轻蔑的扫了坉几眼。
冷声道:
“求你?”
“你恐没这机会了。”
“这条军规是十公子定下的。”
“违令者斩!”
“你们不是第一批被斩的,也不会是最后一批,但你为我麾下,我也就多说两句,作为一名士卒,你们的职能是服从,而非是抗令,更非是有自己的想法。”
“秦人?”
“你们是秦人,那些被你们劫掠的民户难道就不是秦人了?盗窃罪,在律令中同样很重。”
“更何况你们还谎报军情,称山阴县有贼人出没。”
“谎报军情,按律当斩!”
萧何的话语说的很慢,但一字一句落到坉等人耳中,却犹如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一样,他们的脸色彻底变了,原本因大吃大喝通红的脸颊,此时更是直接变得惨白。
坉磕巴道:
“不不不,韩信,韩军候,不是这样的。”
“山阴县的确有军情,我们真的没有谎报,而且这些东西不是我们抢的,是地方民众主动送上来的。”
“我们冤枉啊!”
韩信嗤笑一声,根本不听辩解,大袖一挥,走出了室内,徒留下坉等人在身后苦苦哀求,韩信直接当没有听到,等到坉的声音彻底听不到,他才转过身,主动说道:
“去询问四周民户,统计下坉等人近日劫掠的财物,若有剩余的一并归还,已被耗费的,则从这几人应得的奖赏中弥补,若还是不足,则上报给上计,让上计出面补齐。”
“至于对坉等人的处置。”
“即刻布告示,告知全县,明日当众斩于集市。”
“顺便通知下去,十公子有令,严明军纪,对民众要秋毫不犯,若有作奸犯科者,无论是何爵位是何军级,一律严办,地方民众可向官府举报,军中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