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选择扶苏,两人并无异议。
扶苏已经是眼前最好的选择了,至于其他公子相比扶苏,更没有优势,也更没有机会。
而且扶苏本就跟楚系一脉走的近。
眼下扶苏身处北原郡,虽远离朝堂,但若是能借此立些军功,北方几地再有意给扶苏搭桥,未必不能让扶苏更进一步,这次楚地近乎被一锅端,朝廷内定会大举反扑,扶苏携军功回去,加上朝廷官员帮助,声势未必就弱于秦落衡。
毕竟。。。。。。
一个声势在民间。
一个在朝堂。
这一上一下,差距可是很大。
只是张良有些迟疑,秦落衡在楚地做了这么多事,嬴政真的会毫不察觉吗?
他不知道。
也不敢去多想。
而今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底。
不然他们一直以来信奉的就会被秦落衡彻底摧毁。
这是他们不能容忍的。
何瑊脸色已恢复如常,开口道:“眼下楚地已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项氏同样是鼠目寸光之辈,若是北上齐燕,未必不能另谋出路,结果却选择蜗进云梦泽,实在是窝囊。”
“项氏不过尔尔!”
何瑊对项氏的举止颇为不满。
张良开口道:“项氏怎么做,我们没必要去评判,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们身为外人,岂能对此多加指责?而且项氏是楚地贵族中少有能保全的,今后未必不能成为助力。”
“只是。。。。。。”
“云梦泽近些年水泽不断减少,范围其实也在不断缩减,若是天下始终没有大的变故出现,项氏恐就真要困死其中了。”
“唉。”
张良轻叹一声,也是站起了身。
楚地已没有逗留必要。
两人见集市口的群众都走散,也从邸店离开了,他们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也不会引起太多人关注。
。。。。。。
随着新令不断宣扬,楚地当下一片哗然。
原本在田间耕作的黔,此刻都拿着未回家去了,不过虽然他们心中有很多不平,但乡民大多胆小,并不敢真敢去直接告官,都选择了观望,想让其他人先去趟趟水。
在几天的沉寂之后。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拿着过去被贵族强买强卖的田契地契,去到了县衙,当众诉说起了冤情,在吏员几番审问,外加其他官吏的多次审理后,确定为真,当众授予了此人几亩田地。
自此。
新令的影响力彻底爆开。
短短一日间,就有成千上万的民户,拿着当年被强卖的契书及一些其他文书,去到了官府,想因此为自己多争取一点田地,随着越来越多人获得了田地,更多观望的人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出面。
原本一向安静的县衙、郡衙,自此彻底热闹起来。
大堂外。
不时有‘秦人’高声语。
如此盛景,在楚地也是第一次出现。
随着检举告贵族的不端行径酵,一些人也看向了逃逸的贵族子弟,楚地十一郡,自此拉开了轰轰烈烈的穷寇要死追的序幕,原本高高在上的贵族,在此时彻底成为过街老鼠。
惶恐度日。
以往趾高气昂的贵族,在楚地彻底销声匿迹。
不过新令的影响,远不止于此,随着楚地田地分逐渐落幕,斗贵族,分田地之事,却已传至天下。
此举自是引得天下哗然。
底层者竟皆振臂高呼呐喊,为此摇旗助威,贵族士人等则是怒骂连连,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民间各种妖魔秦落衡的谚语、轶事则开始层出不穷的出现。
但这些举动始终难阻止楚地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