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胡亥这个逆子!不,这个畜生!”
嬴政喝道,“朕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千刀万剐了!”
什么?
听到嬴政的话,赵高心里又是一阵慌乱,大为震惊。
当然,更是十分的不解。
到底什么情况?
为什么前些时候陛下对胡亥还那么的宠爱满意,就连昨天都对胡亥还很是称赞,怎么到了今天,怎么就简简单单的出去了一趟,对胡亥的态度会生这么大的转变?
嘶?
难道是出去遇到的这个人?
遇到这个什么野外之人,和胡亥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
赵高心里不禁打鼓,胡亥在自己宫里面那些所作所为,被陛下给知道了?
可就算是那些所作所为被陛下知道,陛下顶多会申斥他,而不可能说他是畜生吧?
说是畜生,那得多恼怒,才会如此?
赵高心说,昨天陛下说扶苏,好像都没说扶苏是畜生之类的……
“学律法?”
嬴政又喝道,“学个屁!学律法干什么?学律法以后好杀人,杀自己人是吧?这是你教他的吗?”
“陛下,臣奴哪敢?”
听到嬴政的话,赵高一阵大惊,却又赶紧说道,“陛下,臣奴万死,不敢做任何忤逆陛下的意的事啊!望陛下明查!可……”
说着,赵高心里一动,赶紧说道,“可陛下,胡亥公子毕竟是公子,臣奴不过是一个宦官,那只敢做臣奴该教授的东西,又因为胡亥公子年幼,臣奴岂敢什么都管呢?”
他心说,不管如何我还没弄清事情,可一定要先把自己给摘出去!
否则的话,胡亥遭殃是小,我要是跟着受到牵连,那才是大事!
“是么?”
嬴政听了,沉声问道,“那你对扶苏,可有什么不满?是否有心思害过他?”
嘶?
听到嬴政的话,赵高心里又是如遭电击,猛地一颤。
对……对扶苏?
难道陛下知道昨天的事情了?
这怎么可能?
可,可陛下如果不知道昨天生了什么,又为什么突然像我问这些?
一时之间,赵高心里大为惶恐。
我要直接承认了,然后求饶么?
不,不行!
如果我承认了,那我肯定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赵高一咬牙,当即哭了起来,捂着脸说道,“陛下,陛下您杀了臣奴吧,臣奴是什么下贱卑贱的奴婢,就算是万死,那也不敢做任何的僭越之事啊!
臣奴是看着大公子从小长到大的,又怎么忍心谋害他什么?臣奴如果想要谋害大公子,又干嘛一次次为他说好话呢?如今,陛下怀疑臣奴,臣奴也只好去死啊!”
嗯?
听到赵高的话,又看到他哭声如涛,嬴政心中,不禁也是一阵犹豫纠结。
赵高,会有心思谋害扶苏么?
他不过是一个宦官,跟在朕身边几十年了,做事情从来都是仔仔细细小小心心的。
而且,每次扶苏犯错,赵高的确都会明里暗里替扶苏说话求情……
这样的人,自己身边的贴身宦官,他,应当不会是个有如此心思的人吧?
想到这里,嬴政心里,不禁更是一阵沉重。
不是赵高,李斯也不过是冲着富贵去的。
那,就只剩下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