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不是了……”
听到公主的话,赵高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过表面还是含笑,面色恭敬的说道,“臣奴心里想着胡亥公子,但又怎么可能让公主您冒这个险呢?毕竟,臣奴的女儿,从小就生活在公主的身边,跟公主是情深意重啊……”
“你知道就好。”
丽嫚听了,面色倨傲的说道。
哼?
赵高听了,心里一冷。
他女儿小时候三天两头的回去哭着告状,说这个公主时常欺辱她,她都不敢再来这华阴宫了,不过赵高每次都好言相劝,劝说女儿一定要在这里呆下去,忍下去。
因为赵高看得出来,这丽嫚比起其他的姐妹,都更为受宠,光凭这一条,只要能在丽嫚面前曲意逢迎,讨得欢心,那以后对赵高的女儿的地位和富贵来说,才是最为有利的。
“公主啊……”
赵高说道,“您不知道的是,其实,那个李斯和蒙毅他们找来的人,虽然已经见过陛下很多次了,但是却压根就不知道陛下的身份。”
“什么?还有这种事?”
丽嫚一阵意外。
“是啊!”
赵高说道,“这两个人只告诉他说,是咸阳的一个客人罢了,因此,那个人才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污蔑胡亥公子!倘若他知道陛下的身份,那有哪里敢在陛下面前污蔑他心爱的儿子呢?想必到时候自然会吓破了胆!”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皇?”
丽嫚有些狐疑的盯着赵高说道。
“那哪能啊,公主?”
赵高说道,“臣奴这里,倒是想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也更安全一些。”
“哦?是什么?”
丽嫚马上问道。
“您只需要想办法跟着陛下一起前去,再偷偷的告诉那人您的身份,如此以来,他漏了马脚,那不就露馅了?”
赵高眯眼说道,“他一露馅,那陛下不就知道他以前说的话都是说谎了?如此,胡亥公子就没事了!公主啊……”
说着,赵高继续说道,“只要胡亥公子这次能躲过一劫,那他必然会感激公主他宫中有不少的珍贵宝物,还不会对公主双手奉上,以示答谢吗?”
“他还有很多宝贝?”
丽嫚听了,眼前一亮,马上问道。
“那自然是了,公主。”
赵高含笑说道,“臣奴哪里敢骗公主您呢?”
“这倒是好事……只不过……”
丽嫚说道,“我且不太敢……”
“公主,这不是敢不敢,而是要不要的问题。”
见状,赵高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公主您想,他今日敢满口胡言的陷害胡亥公子,那就保不准明日再陷害其他的公子和公主。胡亥公子如此受宠都能被陷害成功,那公主您又如何能确保自保呢?
唯有把这一个奸佞小人给除掉,公主,您才是安全的。否则的话,不要说胡亥公子能给您的富贵了,就连您自己现在的富贵说不定都保不住,公主,要三思啊!”
嘶?
听到赵高的话,丽嫚一惊,“可我和他并无仇啊?”
“胡亥公子和他也没有什么仇啊!”
赵高说道,“而今,是他想害谁就害谁,可不是到底有没有跟他结过仇!这是叫疯狗,他说不定会咬谁,只有把这条疯狗打死了,那才是最安全的!公主,您说是吧?如果不出手,那就相当于随时等死,朝不保夕,岂不危险?”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听到赵高的话之后,丽嫚一阵面色凝重,心情,更为复杂。
“公主,切莫过于担心。”
赵高说道,“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公主不是为了救胡亥公子,而是为了自救啊,就算自救失败了,今天的事情也可以当做从来没有生过,又有什么害怕的呢?”
“好,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