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妾成群,哪一个都可以为你生,干吗非找一个不愿意的?”
“我没碰过她们,上次跟你说过了!”
“那为什么抢回府去,迟早要碰的!”
“那些人都是苏妃的药引,我每月取她们的血一份,交给李神医,做成药丸,送进宫给她。记得在城外神机营那次咱俩的洞房夜吗,顾一说她找我。其实就是她的药没了。这药一旦停服,她就会犯病。”
“什么病?”韩瑜然没想到,顾寒竟愿意和她说苏晓的事了。上辈子她可是等他死后,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才慢慢弄清楚一切的。
就算是这样,她对他和苏晓之间的一切,也只知道个皮毛。“疯病!她的父亲吴纶是我亲舅舅,十年前,舅舅率领十万兵士在西北战场打仗,皇帝听信谗言,说他通敌叛国。在西北战场上拿掉他的主帅头衔,就地正法。吴家连坐被满门抄斩。舅舅吴纶膝下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当时家里有个忠仆把她藏了起来。”
他继续说:“五年前“我找到她,改名苏晓,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因为受了惊吓,她一直有些不对劲。起病时不认人,胡言乱语,摔打东西,打人,甚至还自己伤害自己。后来李神医找到我。他与舅舅吴纶是生前故交,自从舅舅一家出事后,他也一直在找苏晓。李神医替她诊治后,说有一个法子可以治她的病,就是要用未婚清白女子的血做药引制药,且这些女子必须与苏晓相像。那时我已开始执掌锦衣卫,便利用手中的权力强抢民女。”
“这次在毛台山要杀我的人是不是她派去的?”韩瑜然突然问道。
顾寒没说话,想起进宫质问苏晓的情形。
“你为何一而再要杀她?”
“顾寒,你忘记姑姑的嘱托了吗?他让你照顾好我。你答应过她一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将来要娶我为妻。”
“如果你不进宫,我会娶你,可你现在是苏妃!”顾寒冷冷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宫!你去西北后,我假扮歌妓混入公主府,蜇伏了半年时间,才有机会在皇帝面前露面。我无比憎恶他,却不得不委身于他,讨好献媚于他。我吴家的深仇大恨不能不报。他杀死我爹爹,还有我吴家满门,我进宫只是为了报仇。我不能偷偷苟活一世。我要杀了他,让我的儿子登上皇位!”
“这是你吴家的事,与她一个女人毫无干系,根本不是你杀她的理由!”顾寒面色如冰。
“顾寒,你知道的,自从你在姑姑面前答应娶我,一生对我好时,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人。我不能让别的女人扰了你的心神。将来我的儿子登基为帝那一天,我是太后,你是摄政王,大夏天下尽在我俩掌握之中。到时我就能真正成为你的女人!”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变得温柔,“顾寒,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人,她只不过因为长得像我,你才喜欢她的。”
顾寒皱了皱眉,“我答应过你,将来你生下皇子,我一定助他登上帝位。我就一定做到。但无论如何,你不许动她!”
苏晓上前一步,紧紧逼视顾寒,“你爱上她了?”
“我没有!”顾寒将目光移向别处,答道。
“顾寒,你别忘了,我对你还有救命之恩,那年要不是我,你早就饿死了!”
五年前,他探听到苏晓的消息,急着去找她,当时他刚遭遇过太子的暗杀,身上带着伤,才会在深山密林中被一只剧毒毒蛇所伤。他用全身功力抵抗剧毒,虽没被毒死,但寸步难行。他的眼睛也因中毒暂时性失明,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有个女孩现了她,天天给她送水和食物,直到第十天,他的属下才找到他。
当时苏晓刚好在附近,问询之下,苏晓说她正是救他的那个女孩。
想到这里,顾寒把韩瑜然抱得更紧,“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他们再伤害你!”
“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根本不适合有孩子,自身难保。”顿了顿,她继续,“如果我告诉你,你活不过三十岁,你信不信?”
他吻她的耳垂,低语,“咒我死?就算我死了,我也会为你们母子安排好一切。如果我不死,等我办完了事,我就带你们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有那一天吗?顾寒所谓的办完了事,应该是扶苏晓的儿子上位吧?他无法预判自己的命运,他不知道他办成那件事后根本无法抽身,只有一条死路等着他。
上一世,她和顾寒的牵绊只在床榻上,所以顾寒临死还能保住她,而这一世,她和顾寒的关系已经多次激怒苏晓,她若再为他生下孩子,只怕顾寒临死时根本保不住她,更遑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