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不能?你给朕说说!”
“皇上,这个韩瑜然乃是微臣的妻。她与微臣到如今还是夫妻关系。如何能做西北王妃?微臣深爱妻子,只希望皇上能让吾妻重新回到微臣身边。微臣仍愿与她百年好合!”
卢迟一口气把话说完,目不斜视地站在堂上。
朝堂上所有朝臣的目光全都“唰唰”地向他投过来。
什么情况?西北王夫人是他卢迟的夫人?
皇帝也皱了皱眉,问身旁的王福,“王福,这事有些蹊跷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王福低声在皇帝耳边说道:“皇上,您可还记得,六年前京城传说顾寒与安平侯府的小寡妇相好的事情?”
皇帝拧了拧眉,这事他还真有点印象,太皇太后和太后因为顾寒用公鸡迎亲拜堂的事情起争执,在他面前提过这事。
“难道这个韩瑜然就是当初那个小寡妇?”
“皇上英明!当年,卢迟被诬陷贪污赈灾银逃亡后三个月,锦衣卫在城外现一具男尸,据侯府老夫人辨认,说是卢迟。所以所有人都认为他已死。后来,顾寒便与卢迟的孀妇好上了。”
王福对着皇帝耳朵窃窃私语,底下站班的朝臣们也耐不住寂寞,左右前后的交头接耳起来。
“难道这个西北王夫人韩瑜然就是当年安平侯府的那个小寡妇?”
“当年安平侯府的那个小寡妇的确也叫做韩瑜然,是席御史韩大人的嫡女!”
“唉,还真是。当年这事情传出来以后,韩御史脸上无光,便请求外放做官。之后一直就没回过京城!”
“当年她与顾寒相好时,还未过重孝期吧。怎么着她也得给亡夫守个几年孝吧?如今可真是尴尬呀,原来的丈夫没死,后来的丈夫死了。原来的丈夫还想要她回家!”
“回什么回呀!回了她就册封不了西北王妃了。”
“册封个西北王妃也就是头衔好听,哪有个实实在在的丈夫陪在身边好呀。依我看,还不如回卢家,和卢迟再做夫妻呢!”
……
皇帝看朝臣们议论了半天,问道:“诸位爱卿觉得该怎么办?”
有官员出列说道:“皇上,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既然卢大人与韩夫人原是夫妻,当然要让他们破镜重圆!”
这名官员被苏晓收买,所以站出来帮着卢迟说话。
苏晓早已得知韩瑜然回京,并知晓她的目的是要朝廷册封她为西北王妃,所以作好了布置。
她多年前就想过,要在韩瑜然册封西北王妃时给她难堪,后来顾寒死了,她以为此计用不上了。没想到顾寒死了,韩瑜然仍旧要争这个西北王妃的头衔。
她这是自找难堪呀!
果然,又有几名官员跳出来支持卢迟。
“皇上,卢大人至今未娶,就是一直在等韩夫人回头呐,望皇上成全!”“皇上,卢大人没死,韩夫人与卢大人的婚姻关系就不能解除,皇上必须按刑律办事呀!”
太皇太后那一派的老臣不答应了。
“皇上,西北王五年前在西北与夫人大婚,这事朝廷是知道的。西北王送来请封折子,朝廷也批复了。说明朝廷已经认准了这桩婚事,按律西北王与夫人才是正式夫妻!”
苏晓那一派官员反驳,“怎么可能他俩是正式夫妻,这原丈夫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又没和离,也没放妻,当然第一桩婚姻才是符合律法的!”
太皇太后一派和苏晓一派直接在朝堂上吵起来了。
两边人越吵越厉害,都撸起了袖子,恨不能当场打一架。
卢迟尴尬地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唉声叹气。
皇帝很头疼,不仅是被这班朝臣吵得头疼,还因为这事确实让人头疼,两边说得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