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吴氏在为女儿的嫁妆愁,她现在可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吴氏一生要强,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之前她想把李曦月亲生母亲的嫁妆占为己有,没想到最终又回到了李曦月的手里,这让她挫败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她的惜儿即将出嫁,得准备不少嫁妆,本来自己的私库有不少银子,不用愁嫁妆的事儿。
但是,她之前被李曦月坑了不少银子,导致她现在也没有多少私房钱可以置办嫁妆了。
李相倒是给了不少银子,但那些银子能置办到的嫁妆根本配不上太子妃的身份,再加上她的娘家早已没落,所以拼拼凑凑之下,给李曦惜的嫁妆只能将就,并不能让人眼前一亮。
是夜,李相难得歇在吴氏的房里,看到她唉声叹气的样子,疑惑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惜儿的嫁妆还不够,妾身还想再置办一些,可是手头上没啥银子了。”吴氏羞愧道。
“前几日,老夫不是给了五千两银子么,这些银子还不够置办嫁妆吗?”李相质问道。
“若是普通人家,用这些银子置办嫁妆足够了,但我们惜儿嫁的人是太子,这嫁妆不能太寒酸。”吴氏解释道。
“老夫是做官,又不是做生意,哪里来那么多银子?”李相气呼呼道。
“老爷,惜儿是太子妃,这些嫁妆可是她的靠山,往后宫里头行走不得要用到银子。”吴氏泪眼朦胧道。
“老夫这身份难道不是她的靠山了?”李相反问道。
“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惜儿多一分倚仗而已,若是,若是……”吴氏欲言又止道。
“若是什么?”李相不解道。
“若是月儿能添些妆就好了,最好能给些值钱的玩意儿。”
“哦,你倒是说说看,给哪些值钱的玩意儿?”李相问道。
“像那五彩琉璃瓶、金玉欢喜佛、翡翠玉如意,都很贵重,可惜月儿变了个性子,要是以前一定会给,现在可说不准了。”吴氏无奈道。
李相还没老糊涂,这是又惦记上了,不怒反笑道:“这是月儿她娘留给她的,怎么能给惜儿?”
没想到吴氏死皮赖脸道:“按理说,惜儿也是姐姐的女儿呀!”
“那月儿也是你的女儿,前段时间,月儿成亲,也不见你给些值钱的物件添妆?”李相反驳道。
“是、是妾身……考虑不周。”吴氏结结巴巴道。
“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太子本是月儿的夫君,现在都让给了惜儿,你还要往月儿伤口上撒盐吗?”李相质问道。
李相以前对月儿多有亏欠,那时候的月儿也是个拎不清的,父女之间感情不咋地。
不过,最近月儿像换了个人似,行事作风越来越像自己年轻的时候,这一点让他挺满意的。
而且这段时间,月儿对他这个父亲也颇为亲近,所以他想弥补这个女儿,至少要做到一视同仁,甚至想要对月儿更好一些。
“老爷,妾身只是爱女心切。”吴氏解释道。
“简直不可理喻。”李相留下这句话,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吴氏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爽快。
第二日,李相命管家给了吴氏一万两银子,让她自己准备。
吴氏没想到还能从老爷的私库里面拿到这么多银子,开心地不得了,大张旗鼓地采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