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荷白了洛长安一眼:“我哪里编排了?我明明是夸他打叶子牌厉害,连夫君都能打赢。”
“为人女婿,让一让岳父怎么了?”
“原来夫君是让着我阿父的呀!”
两人又在房中耳鬓厮磨许久,洛长安本想把苏青荷办了。
奈何苏青荷拦着他,怕他伤口裂开,说什么都不给他碰。
午后,苏育谷奉洛长安之命,去周府一趟。
美其名曰是探望青县富,实则是去火上浇油。
周管家把躺在床上,双目和脸颊凹陷的周管家叫醒。
“老爷,县令大人来了。”
周员外蹙着眉道:“他来干嘛?”
“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探望,老奴已经把他请去正厅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苏育谷响亮的声音。
“周兄身体可还好,小弟我可担心死了。”
还别说,苏育谷演起戏来有模有样的,眼中硬是挤出点“真心”的泪花。
“周兄府上近来生不少事,小弟深感痛心,皇上听闻您丧子心痛病倒,特让小弟我前来探望。”
哪里是丧子心痛病倒,明明就是周家的阴谋被现了,气急攻心。
多方压力导致周员外形如骷髅。
周员外不想跟苏育谷说话,但他看到苏育谷身后跟着王五,顿时不敢太过敷衍。
他有气无力道:“承蒙皇上关爱,也多谢苏老弟关心,这都是为兄的命。”
苏育谷和周员外寒暄了几句,就换上一副为难的模样。
“哎呀!周兄啊,虽说您还在病中,小弟有些话不太合时宜,但小弟是不得不说啊。”
“苏老弟,咱们交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合时宜的。”
周员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既然你也知道不合时宜,那就别说了吧!
“您也知道,这青县刚经历一场涝灾,又经历一场战争,这县内的经济,是大不如前。
虽说之前涝灾,京城拨了二十万两银子来,但涝灾救援,就已经花得不剩多少了。
这战争损耗颇大,如今战后重建,京城是没啥银子能拨来了。
不知周兄可有办法,能短时间内让小弟得一笔银子?”
周员外听到苏育谷提到赈灾银子,顿时闪过一丝心虚。
京城拨来二十万两,周家已经悄悄贪了十万两了。
涝灾救援的银子花费,并没有经过苏育谷的手,都是周承业和周承修亲手支配的。
所以苏育谷以为这二十万两都用在救灾了。
周员外扯出一副更为难的样子:“苏老弟啊,这战后重建要的经费可不少,若要短时间内一笔横财,为兄也无能为力啊。”
“周兄家大业大,是经商的一把好手,您真的没有办法了?”
周员外一副想帮但帮不了的痛心模样:“苏老弟,为兄真的没办法。”
苏育谷苦着一张脸:“周兄,您要是不帮我,皇上那边真不好交代。”
周员外突然特别理解苏育谷的为难,毕竟摊上那么个随随便便在朝堂上殴打官员的暴戾君王,哪能那么容易交差?
苏育谷灵机一动:“周兄,我听闻前朝拨不出银子的时候,朝廷会找富商暂借一笔银子,再写下借条,等朝廷收入可观时,再还给这些富商,可有此事?”
周员外向苏育谷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