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洛长安在床榻上说过更让人羞赧的情话,但洛长安不顾场合地在马车上就说着这些,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苏青荷垂着脑袋嘟囔道:“那皇上岂不是变成昏君了。”
“只做你一个人的昏君。”
苏青荷不再说话了,她害怕洛长安说出更加变本加厉的情话。
王五还在外面呢,他可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听到洛长安有意把苏育谷调往京城,心中有了一丝丝期待。
马车行至城门,华阳候一家早已等待多时。
昨日王五宣读完圣旨不久,就有一批人前往周府交接华阳候的财产。
一夜之间,所有的产业都交接完毕。
华阳候见洛长安下了马车,虽极不情愿,但也恭恭敬敬带着一家子,低头行了礼。
洛长安扶着苏青荷也一块下了马车。
苏青荷也对华阳候福了福身:“妾身苏氏见过华阳候。”
“见过苏答应。”
周婉莺在后面乍一听到熟悉的女声,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又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许多日,又见不到的洛长安。
还见到了她极其讨厌,恨之入骨的苏青荷。
“你是皇上?”
周婉莺不可置信望着长身玉立的洛长安。
华阳候压着声音训斥:“莺儿,不得无礼,这是皇上。”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皇上,他明明是来青县行商的。”
周婉莺有些崩溃,脸上一阵哭一阵笑。
华阳候诚惶诚恐跪下:“皇上,小女年纪还小,礼数不周,还请皇上恕罪。”
见周婉莺还在直直看着洛长安。
华阳候赶紧把她扯到地上一起跪着。
他可不能再丢掉这仅剩的华阳候爵位了。
本以为洛长安在大庭广众之下,会稍微给自己点面子。
谁知,下一刻,洛长安言语冰冷道:“她年纪比朕的苏答应还大,却如此不知礼数。
朕当初还未至县衙之时,与苏答应一同在如烟阁挑衣服,谁知这野蛮女子竟抢了苏答应看上的衣服,还对朕口出狂言。
后又找到朕住的客栈,这野蛮女子的丫鬟对朕的苏答应泼水辱骂。
周远那个纨绔,还对朕的苏答应面露垂涎。
朕竟不知道,华阳候如此知礼数,教出来的儿女却如此丢人现眼。”
这一桩桩一件件,华阳候越听,心越是跌到谷底。
他总算明白了,周远没了那物什,极有可能就是洛长安的报复。
以洛长安暴戾的性子,自己尚且完好的独女,他未必就会放过。
周婉莺仍然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洛长安眼神示意了一下苏青荷。
苏青荷立刻在华阳候带来的人中,寻找双喜的身影。
“那个丫鬟。”苏青荷指向双喜:“就是她泼了我一身水,还骂我。”
苏青荷委屈巴巴,洛长安哄着,两人又把周婉莺气得七窍生烟。
洛长安的眼神扫向周婉莺,顿时把她吓得缩脖子。
周婉莺从未见过有人能露出这么恐怖的眼神,那是上位者的威严和睥睨。
周婉莺这才哆哆嗦嗦垂下脑袋,颤声道:“皇上,求您恕罪。”
可洛长安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他的好说话,仅限于对苏青荷。
洛长安忽然笑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