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惊恐地大叫。
一回头,只见苏青荷手中拎着一个盆站在她身后。
这是屋中冰块融化后的水,温度还低着呢。
“苏才人。”
水月颤颤巍巍跪下。
苏青荷冷声道:“清醒了吗?”
洛长安在桌子后面一阵毫不掩饰的嘲笑。
早在洛长安隔着屏风看向苏青荷时,他就知道,苏青荷已经醒了,在偷听说话呢。
洛长安本想把水月直接丢出去乱棍打死。
奈何苏青荷在屏风后面做了个手势,示意洛长安先不要轻举妄动。
苏青荷的声音拔高了些:“清醒了没有?”
水月抱着胸口,哭得梨花带雨:“奴婢清醒了,还请小主恕罪。”
苏青荷丢下盆子,往旁边凳子一坐。
“水月,我看你平日用的帕子绣样十分精美,是你自己绣的吗?”
水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是。”
“那你的女红是谁教你的?”
“是奴婢的阿娘,阿娘她当了一辈子的绣娘,兢兢业业。”
水月提起她阿娘时,脸上明显的崇拜之色。
“那你阿娘在哪?”
“奴婢的阿娘在奴婢入宫不久就去世了。”
“我相信你阿娘教给你这么好的女红,不是让你去爬床的。
你阿娘在天之灵知道你干的这些事,怕是要羞愧不已。”
水月痛哭流涕,求着苏青荷不要再说了。
水月的娘教给她女红,就是为了让她能当一个优秀的绣娘。
苏青荷继续训斥:“你有这么好的女红,本来可以靠技术,让贵人们现你的优点。
从而把你带在身边,带出清河行宫。
自皇上登基以来,女子已经可以在外行商。
以你的女红,待二十五岁出宫后,拿着一笔可观的银子,可以在外面开一家小小的绣坊。
可你偏偏要选择爬床。
你爬好色之人的床也就罢了,可皇上是什么人?
皇上可不喜欢这种走后门的路数。”
洛长安也幽幽开口:“朕向来不近女色,以暴君着称。
你爬床之前没打听清楚吗?”
水月如临大敌,对着洛长安一顿磕头。
鲜血印在地面上,水月也不见得停下。
洛长安高声对外喊道:“赵全,给朕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