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又去了一趟白云观,不巧的是,白道长闭关了,这次闭关要小半个月。
我又吃了一次闭门羹,不过……吃着吃着,我竟然还有些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斋主,你请回吧,时机尚未成熟,你和师叔是不可能见面的。”那位姓陈的小道童好声好气地劝着我。
我坐在道观的长椅上,感受着这平静的磁场,净化着身上的负能量。
“我这次来,也不全是为了白道长。”我心中有烦恼,眼底绕愁思,想借这道门清净地,把烦心事都捋一捋。
小道童看了我一眼,跟我一起坐在了椅子上:“斋主,需要算一卦吗?”
我摇摇头,想要算卦,我自己都能算,何必假手于旁人呢?
“不必了,我的事,不是算卦就能解决的。”其他的事都好说,我真正忧心的是,江澜月的斩魄刀。
我虽没有明说,这几天却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我担心那把刀万一疯起来,会第一个伤到江澜月。
“这天下万事万物,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斋主莫要心急……”他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苹果,伸手进另一只衣袖里随手那么一掏,突然啊的一声。
“怎么了?”我也连着被他吓了一跳。
小道童痛得龇牙咧嘴,手指夹着一把小刀抽出来,刀口沾染着鲜血。
“我就知道……这没有刀鞘的刀啊,总有一天会伤到我……”他絮絮叨叨念了半天,嗦着手上的手指头。
我的脑子里轰然震响,混沌中闪过一道灵光。
刀鞘……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江澜月的刀暴戾弑杀,是因为缺少了刀鞘!
如果能给斩魄刀配上刀鞘,就能约束那把鬼刀,这样……就不会伤到江澜月了!
我茅塞顿开,激动地一跃而起:“陈道长,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小道童满脸茫然之色,豆大的眼珠有些憨憨的:“我?帮你?”
我看向他那把染血的刀,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神明的开示,我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了。
我匆匆与小道童道别,飞快地跨出山门,迫不及待地唤着江澜月出来。
“江大仙,江大仙……”我激动得不行,脚步也不自觉地变得轻快。
今天上山,江澜月没有陪着我,忙着他自己的琐事。
听到我的呼唤,他没有丝毫的耽搁,闪身出现在我面前。
“江澜月,我找到法子了!”我欢欣雀跃,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手。
那双漆黑的眸子映满了我的脸,江澜月破天荒地没有松开手:“何事?”
“刀鞘!你可以试试找一个刀鞘。”我双目放光地说道。
江澜月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此法可行,不过……这世上能制住它的刀鞘,寥寥无几。”
“寥寥无几就是有,只要存在,一切就有可能!”我让他别灰心,没有办法就想办法,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斩魄刀是至阴至邪之物,正所谓物极必反,它最阴也乃最阳,我们需要找一个至纯至阳之物,同时也是最阴的宝物,将其炼化作为刀鞘……”他已经想到了那件宝物,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又生硬地憋了回去。
至纯至阳之物……我想到瞎子爷爷曾经提过一种至纯至阳,却又极阴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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