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蟒三爷也不知是气晕了,还是对我无话可说,总归是消停了,但我却大病了一场。
这场病就像秋雨,来得特别突然。
我整天浑浑噩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几乎有十七八个小时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闭上眼就是连篇的噩梦。
我梦到了江澜月,梦到他被人绑在一根很古老的石柱上,天上飞着雷公电母,他们击打着手中的法器,可怕的紫色雷电,全都劈在江澜月的身上。
我看着他痛苦,看着他皮开肉绽,看着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看着他的生命不断流逝,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
“江澜月……你一定要等我……”
除了江澜月,这些天我还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敲锣打鼓,唢呐震天,顾泽川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火红的迎亲队伍,扛着一口大红棺材走到我面前。
可当他伸出手,即将触碰到我时,这个梦境就会强行被人掐断。
就像……就像被人强行关掉了电源,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我是在医院里,我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脑袋里一片空空。
“你醒了。”阿花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看向一身雪白的她。
“阿花……”知道了她的真名,但我还是习惯叫她阿花。
她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终于退烧了。”
我这才知道,这些天我烧了。
这场高烧来得诡异,打针吃药都没用,阿花和方云鹤心知肚明,我是惹上了什么东西。
“我没告诉方云鹤,你妖目的事情。”阿花看出了,是蟒三爷在故意整我,也知道蟒三爷不敢真的杀了我,便把我带来医院,留下来一个人照顾我。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要遭罪了。”我庆幸地说道。
阿花帮我把病床摇起来,喂我喝了一点水:“我们是朋友啊,说这些见外了。”
她问我想吃什么,待会出去买点,我其实没什么胃口,也并不觉得解饿,只是身体很乏力,连呼吸和吞咽都很费力。
“喝粥吧……”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阿花立刻起身:“行,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买。”
她离开之后,我看向了身边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是农历八月十四,我看着这日子过得飞快,就像做梦一般。
“就八月十四了啊……那明天……”
明天我就要嫁人了,嫁给那个可怕的死变态!
说实话,我的心情很沮丧。
可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法坛被封,江澜月生死未卜,蟒三爷心怀鬼胎,只有嫁给顾泽川,才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我打定了主意,收起那些脆弱与悲伤,打算喝完了粥就办理出院回家。
我正想着,病房门咯吱一声被风吹开,一个雪白的团子,突然冲进了病房里,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到胡天罡在朝我大喊:“温心,我终于找到你了,赶紧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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