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五十万石粮食啊!
如果是他自己借粮,顶多都只敢借一万石,那天对赌说五万也是想小小地刁难一下张昊。
可没想到那张昊虎逼是真敢说!
不仅如此还把脏水泼在了他管亥的头上,偏偏这场借粮风波他也是幕后推手之一,这下他就是不想下场也必须下场了。
因为以那群青州狗官们的尿性,哪怕他解释清楚什么也不做,也绝对被记恨上了!
管亥内心哀叹一声,
唉!狗日的!
这青州,看样子是真的没法儿混了啊!
“嘎吱——”
随着一声沉闷的开门声。
面如金纸般的青州刺史张琰,在两个畏畏缩缩的小僮搀扶下向管亥走去。
临淄城即将被水淹。
此时城内的所有人都需要一个主心骨拿出解决办法。
而除了被张昊骂吐血昏迷的青州刺史张琰,最有资格承担这份责任外也别无他人了。
可怜张琰好不容易被一番银针弄清醒,当得知北海国援兵被提前击溃的消息时,气得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使君倒是好胆色,莫非以为管某手中兵刃不利乎?”
管亥看着逐渐走近的张琰,凶神恶煞地提起手中大刀故意晃悠。
然而张琰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虚弱地说道:
“管亥。。。你。。。你挖掘河道,究竟意欲何为?”
管亥见状,无趣地放下手中大刀,闷声答曰:
“借粮,五。。。五十万石!”
话一出口,管亥的老脸当场就红了。
这虎逼张昊要价是真的狠啊,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在管亥肤色本就不白,脸色看起来只是略显黑红。
张琰骂了起来。
“管亥!你。。。你知道五十万石粮食有多少吗?我一个临淄城就算再富裕,哪里给的出五十万石粮食!”
管亥语气强硬地回道:
“一个临淄城拿不出,那整个青州总能拿得出吧!”
“我不管,若你们不给出五十万石粮食,待淄水改道全都去喂鱼吧!”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就像三年前被皇甫狗贼追杀投水的那五万黄巾一样。”
“你。。。咳咳。。。咳。。。”
张琰被气得一阵咳嗽,两个小僮连忙为其轻拍后背。
等气息稍稍平缓,张琰回望了身后的临淄城墙一眼,然后神色悲怆地说道:
“吾为汉臣,怎可与贼粮秣?然城中生民之甚,又如之奈何?”
“贼子!”
“不若斩我头颅,你自去城下索粮!”
管亥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心头无名火起。
城中百姓是民,我等黄巾就不是民了吗,只冷哼一声说道:
“哼!尔等好自为之,五十万石粮食,一石也不能少!”
说完便打马离去,只留下张琰站在原地怒目切齿。
其实按照张昊的谋划,管亥这波水淹临淄的表现,同样属于虚实结合。
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逼迫临淄方面派人传信,去催促追杀张昊的援兵立即返回。
只要那三万多援兵返回,一旦被管亥祸水东引到黄巾张饶那里时,最后的决战也就该开始了。
可令张昊没想到的是,
兵家之事,向来都变化多端、难以绝对把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