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兵曹从事此时心中思绪万千,不作回答。
前有黄巾堵路,后有叛军尾随,败军之象已现啊!
半晌后,
兵曹从事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整个人在这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唉!传令大军摆阵迎战吧,这一战避不了的!”
只见他面色灰败地抽出腰间汉剑,也不再讲究仪态,仔细地用衣袖擦拭了一番剑身叹息道:
“分一部兵马阻拦张昊,你们只管冲击前方的黄巾贼子,我未死之前,张昊的骑兵休想与管亥合击!”
“兵曹。。。您。。。”
一众将官神色惊讶地看着他。
兵曹从事眼角流出悔恨的泪珠,惨然笑道:
“此战之罪,皆由我一人承担!”
“吾贪功冒进,致大军有今日之危,若不死,何以谢天威?”
“诸位保重,只是吾。。。吾有负使君呐。。。”
一众将官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
但还不等他们说什么,再次被急报打断。
“报~~~启禀兵曹,黄巾管亥拔阵而起,主动迎击我军来了!”
。。。。。。
另一边,管亥所在。
管亥骑在一匹张昊赠送的高头大马上,身后是满山遍野的黄巾蛾贼。
这一幕,
让管亥恍若看到了三年前黄巾起义时的赫赫威势。
本来即使张昊把五十万石粮食的脏水泼在他头上,他也依旧在起兵与不起兵之间摇摆不定。
可这人呐,最怕的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北海国援兵的武器装备被张昊派人送到他的老巢,他本以为张昊会留一些劝说之类的话,可张昊的人却什么也没说。
在管亥看来,这装备拿也是,不拿也不是。
特娘的烫手啊!
黄巾缺兵甲,不拿是装清高,拿了就是欠人情同时成为本州官员的心头大患。
总不能再还回郡中吧?
再看看麾下青壮手里的破烂木矛,以及那一双双希冀的眼神,这张昊可真是害苦了他啊!
“报~~~启禀渠帅!前方青州联军正在原地结阵,敢问渠帅有何指示?”
管亥收回思绪,神色一凛:
“都特娘的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官军是什么货色这几日你们还不清楚?我黄巾的儿郎们可都是杀出来的!”
“传我号令,大军压上,以势压人!”
“喏!”
麾下头目立即下去传令。
很快,战事一触即!
四万黄巾与不足两万的青州联军接战了。
没有什么战前通报,
只有苍凉雄浑的战鼓号角声,和响天彻地的喊杀声。
一方是前有阻敌后有追兵,一心只求杀出一条生路的青州联军;
一方同样是为了活命,誓要逼迫青州方面献出粮食的黄巾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