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少部分宫女心惊胆颤地躲在了殿中的梁柱后面小声哭泣,但一旦被董卓现,便是香消玉殒的结局。
大殿外,
白面短须、垂手侍立的李儒静静聆听着殿内的动静,等殿内稍稍平静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感觉到有人进来的董卓将目光投去,见是李儒也依旧暴躁地说道:
“文优!袁本初、曹孟德聚集关东联军起兵反我,你可有计策剪灭他们?”
李儒恭恭敬敬地宽慰道:
“相国宽心,小婿已有对策。”
“袁本初等人散或可为猛禽,聚却是一群牛羊,他们起兵征讨相国,兵锋正盛,我等当据关而守以钝其兵势!”
“只要以精兵强将驻守关隘,联军各路人马久攻不下,人心必定散去,当不足虑也!”
果然,
董卓一听李儒这话暴躁的情绪稍稍衰减下去,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如今我等举世皆敌,檄文传遍四方,即使东面联军散去,三辅之地的皇甫嵩、盖勋,北面的白波贼又当如何?”
李儒先前在殿外等待的时候就想好了腹稿,当即缓缓说道:
“皇甫嵩忠于汉室,相国您应该颁布诏令以皇帝的名义诏其入京,只要皇甫嵩一入雒阳,京兆尹的盖勋孤掌难鸣,亦可将其诏入京师!”
“至于北面的白波贼,前者白波寇河东,牛辅将军兵锋受挫,既然以兵戈征讨不利,不若以利相诱!”
“不过。。。白波好相与,有一人却不好相与!”
董卓接话道:“是谁?”
李儒看向董卓,谨小慎微地说道:
“相国对此前在幽州连结乌桓人造反的张举、张纯还有印象吗?”
董卓不解,登时叱道:“有什么就说什么,文优你可是在戏耍老夫!”
李儒连忙拜跪致歉,诚惶诚恐地说道:
“小婿不敢!儒只是想说现存于辽东的叛军余孽,张举之子张昊!”
“张昊?就是那个一战击溃青州联军,又在辽水边上打退卢植,立下了辽水之誓的张昊?”
董卓自己把张昊干过的出名事迹说了出来。
李儒点了点头,“正是那个张昊!”
董卓疑惑道:“他怎么了?文优你不会告诉我关东联军征讨老夫,他张昊也来凑热闹了吧?”
“他的辽水之誓不是不会踏进青、幽地界吗?”
董卓说完,不等李儒回话再次暴怒。
“混账!竖子安敢欺我?!”
“老夫再如何顶多算是一个权臣,联军起皇帝矫诏征讨老夫,他张昊一介反贼来凑什么热闹!”
“他在辽东苦寒之地待不下去了吗?他人在何处?兵力几何?”
“兵!兵!老夫要先灭了他!”
跪倒在地的李儒苦笑连连,拉着董卓的衣摆连忙说道:
“相国,相国!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这是我昨日才得到的消息,反贼张昊并没有违反誓言,他走的是塞外草原呐!”
“还有,两月前他就从辽东兵五千,绕道塞外后又从并州南下,如今已至西河郡白波所在。”
“说不定此时的他,就在与白波贼寇相互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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