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水煮花生米。
几个啤酒瓶。
看起来,情绪很糟。
说实话,我的确看着她挺眼熟的。
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之前跟她有过什么交集了。
更何况,她看起来像是个学生妹。
那就更不可能有交集了。
所以我就没再多想。
我进了辛兰的闺房,脱掉外套,露出了那条受伤的胳膊。
那绷带处果真渗出了一些血迹。
等辛兰的过程中,我朝这小房间里打量了几眼。
窗前那条晾衣绳上,晾着一些女人的贴身小衣,有内裤、胸衣、花袜啥的。
今天是阴天,所以她把衣服亮在了屋里。
我正脸红着,一个穿着粉红色制服的小护士,走了进来。
嗯?我顿时愣了一下。
这才记起,辛兰她以前学过护士。
还别说,她穿上护士装,别有一番韵味。
“看什么看?没见过护士呀。”辛兰将药箱放下,便弯下腰,准备给我解绷带。
我忍不住问了句:“放着护士你不当,你开餐馆?”
辛兰没回应,然后便一直沉默了下来。
其实,很奇怪。
她身上确实也有一种女护士特有的味道。
我差点儿以为自己是在医院。
这种味道,挺让人上头的。
可能在我们眼里,护士装是干净、圣洁、优雅的代名词吧。
“这个,辛兰啊,我就找你换个药,你这穿的这么隆重,让我心里压力很大啊。”我主动打破沉默,开玩笑地说道。
“别臭美了!你以为我专门为你换的装呀?”辛兰冲我抨击道。
“那是为谁?”我饶有兴趣。
辛兰说:“我一会儿要去医院实习了,夜班。”
我一惊:“实习好啊,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当护士,有那气质。”
然后通过追问我才知道。
原来是她爸为了支持女儿梦想,招了俩服务员,明天就能来饭店上班。
虽然这样,饭馆的开支会大些。
但是辛兰却被解放了出来,可以大胆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
天下父母心呐。
“这次万幸,感染的不厉害!”
“记住,千万别剧烈运动!”
“别剧烈运动!”
“别剧烈运动!”
“记下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包扎完后,辛兰一遍比一遍加强了语调。
“噢,收到。”我嘿嘿一笑,心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这时候。
饭店里突然传来一阵啼哭。
那声啼哭,极其悲凉。
分贝值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