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仍能将自己的枪号,背的滚瓜滥熟,虽然号很长。
当时练枪时,尤其是天天练端枪时,你会觉得胳膊很累,很无聊,甚至是烦的要命,恨不得把枪扔了。
还要翻来覆去地练这动作那动作,整齐划一。
每天至少还要来一回,擦枪、验枪。
打靶前那几天,擦枪更费劲,更严格,有时擦俩小时都被勒令重擦,领导还吓唬我们说,枪管里要是有一颗微尘,就容易炸膛。
吓的我们打靶时浑身哆嗦。
当了老兵后,我就不信这些歪理邪说了。
炸尼玛膛?哪这么容易就炸膛?
当然,打完靶后就更费劲了,重复上油、擦枪,n次验枪,弄的浑身是油。
说白了,咱身上自带的那枪,都从来没这么细心保养过。
人家也没这么娇气,你十天洗一回也坏不了。
你们倒好,天天得擦,天天得验。
真的是烦透了。
有时候,真想把它们卖给收废品的大爷,从此别再来烦我。
但当有一天,你退役了。
它们真的离开了你。
甚至说是,永远、永远地离开了你。
你这辈子再也摸不到它了……
不光是摸不到它。
连它的同伴,你恐怕都没机会摸到了。
那种感觉,真的很酸楚的。
就像那歌里唱的: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如果时光能够再倒流……
所以,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摸枪的机会。
我就有些忍不住了,厚颜无耻地跟琛哥提了提。
没想到那阿彪也饶有兴趣。
“琛哥,我也想摸摸。”
“我以前就摸过猎枪,这真家伙我还真没碰过。”
“嘿嘿……”
阿彪呲着厚嘴唇也是一脸期待。
琛哥打量我一眼,又看了阿彪一眼,表情很古怪。
“这东西,跟老婆一样。”
“能让别人瞎摸啊?”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伸手朝怀里摸了摸。
“不会是呲水枪吧,琛哥?”我神乎其神地来了一句。
这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完了完了!
我咋又口无遮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