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陈北冥不明所以。
“自然是签名,你摄政王的命令,老夫自然要遵从。”
周启泰一副置身事外的嘴脸。
陈北冥看看政令,再看看周启泰,气不打一处来。
“本王的名声不是名声?为尊者挡刀子不是你这次辅该干的?”
“你爱签不签,此事与老夫有何干系。”
周启泰吹吹杯中的茶水,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陈北冥气得直想拍桌子,周启泰这些年在东厂变得的脸厚心黑,十分难对付。
但此事饶过他,根本行不通。
大乾的官僚体系,不是皇帝下圣旨就可以为所欲为,需要内阁和各级官吏配合。
否则旨意连皇宫都出不去。
陈北冥苦笑一声,只能签下名字。
周启泰拿起政令,看了一眼,随后下逐客令。
“摄政王慢走,老臣恭送。”
陈北冥黑着脸起身。
“你等着,早晚和你算账!”
周启泰笑而不语。
等陈北冥走远后,才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
“这哪里是恶政啊,绝对是收买人心的好手段。百姓苦地痞流氓久矣。
你将那些人流放海外,百姓怕是敲锣打鼓都来不及,立生祠都算是轻的!
有此事作为你在民间的大功德,将来做何事不可?
哪怕问鼎大乾,百姓也不会戳你的脊梁骨骂!”
稍后,政令通过内阁明天下。
关在监牢的重刑犯好处理,各地官府收到政令后,连夜派人送到最近的集结点。
他们巴不得甩掉大包袱。
虽然重刑犯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架不住花钱啊。
省下来的银钱,哪怕只是落进自己兜里一点点,那都是一笔额外的收入。
不过乡里的恶霸和江湖人可就惨了,只要在东厂和锦衣卫挂名的,全都通缉围捕。
只要抓住,就是穿琵琶骨,戴上重枷。
一众江湖人恨透陈北冥,全都向西秦逃,更是给陈北冥起个“活阎王”的外号。
“活阎王?呵呵,倒是有些意思。”
陈北冥听完东厂番子的禀报,不屑一笑,还能与几个锦衣卫官员开着玩笑。
见冯牧走进御书房,一脸肃容,就知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