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抚着胡须笑道。
花花轿子人抬人,严嵩这句马屁拍得不可谓及时。
在场百官、宫女、太监、禁军纷纷大礼跪拜,山呼万岁。
晋王的人一个个如丧考妣,有的人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跟错了人?
直到百官散去,陈北冥都下来。
还是云鸾上了房顶,俏目瞪着他。
“还不下去,难道还要人背你下去不成?”
陈北冥抖着双腿,一把搂住云鸾的纤腰。
“放开!下面有人看着呢。”
云鸾难得满脸羞红。
“臭婆娘,老子好歹是你的男人,你试试被雷霆压顶的滋味。”
陈北冥闻着云鸾娇躯的诱人体香,感叹活着真好!
云鸾还是没舍得推开,被他占了不少便宜,满朝敢于为女帝出头,勇刚晋王,也只有这个男人了。
到平地上,陈北冥才长舒一口气,抬腿进去,被云鸾拦住。
“陛下在处理政务,不见你。”
陈北冥埋怨道:“陛下也太小气,不奖励我十万八万两银子。”
云鸾白了陈北冥一眼,转身进去。
偏殿中的女帝,卸去了男性伪装,穿着白色里衣坐在铜镜前,端的是娇艳动人,美绝人寰。
“他走了?”
“是。”
“小鸾,朕是不是老了?”
“陛下说的什么胡话,您年华正好,奴婢都比不上。”
女帝微微一笑。
“更衣,朕要处理朝政,一会儿还要去看望皇后。”
处理完手里的奏疏,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女帝带着陈北冥进了坤宁宫。
久未露面的大舅哥王元朗居然也在,王承之正拉着王蔷嘘寒问暖。
王元朗看见陈北冥,主动问好,方才房顶的表现已经传遍京城,他是打心眼佩服。
“国丈来了?朕没照顾好蔷儿,惭愧啊。”
王承之慌忙道:“陛下日理万机,朝政繁忙,这怎么能怪陛下。”
王蔷也站了起来,微微一礼。
“是臣妾不好,让陛下忧心,但臣妾已经很小心了,平时连御花园都不怎么去,这风寒之症属实有些蹊跷。”
下毒的事,只有极少人知道,冯灵枢按照皇帝的要求,编了个病症。
“你这孩子,从小体弱,染风寒有什么蹊跷的,既然无事,我与你兄长就走了。”
女帝安慰王蔷几句,陪着王家父子往外走。
路过乾清宫废墟,女帝驻足叹息一番。
“陛下可是想着重建乾清宫?”
王承之一眼看出了皇帝的心思。
“难啊,内库虽然充盈不少,但要想重建,需要几百万两,严嵩那里也不会通过。”
皇帝的宫殿都有特殊规制,柱子用什么,地基怎么打,林林总总,需要的工艺和花费极其庞大。
王承之笑道:“王家虽然不比从前,可几十万两还是拿得出来,陛下若是需要,老臣即刻让人送来。”
女帝道:“国丈一心为朕,让朕怎么报答。”
陈北冥没有兴趣看女帝和老狐狸表演君臣和睦一家亲,瞅着乾清宫废墟若有所思。
“盖个房子嘛,又不一定非得自己花钱。”
“什么?内侍说得我怎么听不懂。”
王元朗听到陈北冥的话愣住了,盖房子自己不花钱,难道抢?
陈北冥重复了一遍:“重建乾清宫,不一定非得朝廷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