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所有人都进了房间。
兰若云和赵小颖在一旁直播,柳元宗则正襟危坐,和赵长生攀谈。
“赵小友,此来没有提前通知,鲁莽了,勿怪!”柳元宗抱拳道。
呃~
赵长生眉头微皱。
说实在的,他有些不习惯。
长生者要与时俱进,像柳元宗这样搞老一套,那他怕是要穿一身树皮…
“人生豁达,过于追求形式,不好!”
赵长生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柳元宗一愣,凝目看着赵长生,只觉一股苍茫的气息扑面而来。
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株万年古树,古老而苍凉。
柳元宗似有所悟。
这是在点拨吗?
往事涌上心头,五岁,父亲请了私塾先生启智识字。
七岁入学,记忆群,三字经倒背如流。
十几岁博览群书,唐诗宋词张口就来。
二十岁出国留学,时刻谨记,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三十几岁荣归故里,成为儒学达人,为人师表。
兢兢业业,一板一眼,五十几岁,儒学大成,被尊为国学泰斗。
时至今日,经史典籍熟记于心,言行举止莫不知礼。
纵观一生,有热血,有奋进,可唯独这形式,始终没能脱开。
哪怕是这次拜师,也是经过好大一番思想斗争。
豁达到底是什么?
可知礼才是君子之风!
柳元宗在思想禁锢中挣扎,到得最后,他身子一顿。
歪了,全歪了。
自己这副做派,和古时迂腐的秀才有什么区别?
知礼和豁达并不冲突,形式才是禁锢。
只有不拘形式,思想才没有禁锢,才能创造无限可能。
就像赵长生所说,《连山》看似如山连绵起伏,可其本质是对宇宙的推演。
偏执地看山是山,结果便是,几十年易学研究到了狗身上。
柳元宗并没有丧气,相反,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智慧光芒闪耀。
朝闻道,夕死可矣!
没有将禁锢带进黄土,已经是他最大的幸事。
想通之后,柳元宗起身,恭敬地对着赵长生施了一礼。
可赵长生的眼睛都没有睁开。
柳元宗一怔,哑然失笑,接着他直起身,很是随意地抱抱拳。
那模样,看着像是不情愿,满是敷衍。
可出乎预料的是,赵长生浑身气势消散,并缓缓睁开眼。
招牌性笑容重挂在脸上,向着柳元宗微微点头。
“还行,不算太笨~”
呃~
房间里一片安静,柳元宗的徒弟们眼睛差点瞪出来。
尼玛,说自己的国学宗师不算太笨,太特么狂了吧!
可更让他们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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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分木是,柳元宗随意地摆摆手。
“受教了。”
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很随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而且一只脚在有规律地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