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女人与年轻男子:“今天这场变故不是单纯的凶兽袭击,而是他们与幕后之人有意策划,他俩已经招认。”
闻听此言,张小纪等人无不错愕,一起目光锐利地盯向女人与年轻男子。
“你。。。。。。你休要栽赃陷害,我们什么都没说!”年轻男子虽然已经是有气无力,但表情依然狠厉。
他俩的确什么都没说,赵宁刚刚使了些手段,但这两人死咬牙关不开口。
赵宁瞥了年轻男子一眼:“你们是什么都没说,但你们身后的人见你们落入了我手里,还被我留了活口严加刑讯,他们凭什么敢保证你们什么都不会交代?”
“你。。。。。。你。。。。。。”年轻男子不由得脸色大变。
想到自己此行任务的隐秘与事关重大,一旦让上面认为他们招供,那家人必然要遭受巨大灾难,很可能死于非命——正是为了保全家人他们才一直没有松口。
赵宁将他的巨大惊恐纳在眼底,微微一笑:“看来我猜对了,这些凶兽的确是受你们驱使。”
这下年轻男子立即呆愣当场。
刚刚他只顾着思虑家人的死活,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申辩,过度的惊恐更是让赵宁确认了自己的推断属实。
“我们接了杀他们的赏金任务,跟凶兽没有关系,要说有,凶兽袭击也只是为我们提供了动手的良机。”面容艳丽的女人出言补救。
这本是毫无意义的嘴硬,根
本不可能让赵宁相信,但陈泽却是陡然间目光一闪,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惊骇、疑虑之色。
“我劝你俩最好把你们知道的都交代,如此我还有可能留你们一命,如若不然,你们自己性命不保,家人也救不了。”赵宁没理会女人的狡辩。
女人与年轻男子并未屈服,他俩一起梗着脖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的何须多言!”
赵宁挥了挥手,示意站在院中的人类修行者把他们带下去,慢慢地细细地拷问。这两人或许是心智坚定,或许是禁锢太深,总之短时间内难以突破,赵宁不打算浪费时间。
也不需要。
“赵先生,那群凶兽真是受他们驱使来袭击我们的?可凶兽怎么会听命于他们呢?”张小纪不解地问。
赵宁没有回答,而是瞅了陈泽一眼。
陈泽立马分析:“第一种可能,这些凶兽本身就是他们及其背后势力豢养的;第二种可能,这些凶兽是被他们逼迫。”
赵宁微微颔:“接着说。”
陈泽一边寻思一边继续道:“第一种可能性不大,如果凶兽是他们豢养的,那调动它们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容易被人按图索骥;
“第二种可能性很大,他俩是王极境,他俩背后的人可能修为更高,胁迫这些元神境凶兽轻而易举,而元神境凶兽不能说人话,无法与我们正常交流,就算行动失败也不用担心暴露什么。”
张小纪眉头紧皱:“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图什么?”
陈泽看向赵宁。
赵宁淡淡地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眼下我们只能有所猜测,但猜测没有意义,想要真正弄清楚原因,还需静待事情展,搜寻要更多证据。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趟不周山之行不会太平,甚至说,这个世界恐怕都会跟着不太平起来。”
刚出中原地界没多远就生了这样的事,赵宁有预感,眼前这场袭击不会是事情的全貌,整个行动必然有更大规模。
陈泽郑重点头:“赵先生说的是,无论他们图谋什么,但既然使用了驱使凶兽袭击人类这么阴险歹毒的手段,图谋的就一定不会是好事,而且目的不会小!”
说到这里他止住了话头。
身为八大氏族之一陈氏的族人,他能接触到的信息不是张小纪、李小梨能比的,故而他的担忧也更多。
阳城王权之争、中原新兴诸侯与老贵族之争,这回的不周山之行又涉及神器之争,眼下还生了这样的事,天下千年的和平真的要荡然无存。
而他自己也有家族内部的争斗。
“赵先生,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该做些什么呢?”李小梨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问。
赵宁气定神闲地道:“保护好自己,继续西行。至于其它,我们骑驴看唱本就是。”
以他的实力当然不用担心什么。
此外,女人与年轻男人出手之前,在战斗爆他刻意放开感知感应四方的情况下下,已经现了城外数里之外的山岗上还有第三个人。他之所以没有对那人出手,就是要留下对方牵引出后续展。
在广纳贤良进一步培植自己的革新班底外,赵宁在此界终究是需要朋友的,就像在彼岸界一样。
朋友他总不能随便选一个了事,必须确保自己选择的是正确的,那么趁西行不周山的机会,多了解一下各方势力的面目就很有必要。
如今看来,已经有人亟不可待下场搅动风云。
这对他认清各方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