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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吉祥这一句话把白小了。“这是冥王妃的意思么。”要让她等一会。那大可不必让吉祥现在來。过一会來就好了。何必无事多说这一句呢。
吉祥摇摇头。说道:“这倒不是。这是我的意思。”
吉祥以前跟在她身边的时候也不见得这么有主见。可真不知道这一次是为哪般。她不免好奇起來。“可……这是为什么呢。”
她也故作深沉不说。只道:“到时候就知道了。”这仿佛是她想要邀请白小小去看一出难得的好戏。只是这戏要怎么演。还真是害得白小小内心一阵颠簸难受。
吉祥也不说坐也不进屋。就在白小小门口站着。抬起头看看天。再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白小小也不敢坐。就陪着她看看天。再看看自己的手。隔了一会大概是估计到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对白小“走吧。”
白小小就理理衣服。跟着她出门了。怀里的小仓还在睡。走到中途她才想起沒有把它放下。不过现在也沒地方放了。她只好把它往衣服里面藏了藏继续前进。
跨过别院前那一小股渠水。苍翠之色马上灌满她的视线。还真得沒有想到。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她的生活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不久前她还站在这清澈的渠水面前。想要实施自己的猥琐之计。趁水不备。一尿解千愁。
但是。却遇到了那个该死的。闲來无事喜欢玩绑架的天帝。于是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來了。
要是自己憋着那一泡尿到天明。一切会不会又不一样呢。她还是倔强着脾气住在这个别院里。每天和幽烨堵着气。修理着小仓。日子过得简单又顺心。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她不由得神伤起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吉祥走在前面。停下來回头看白小小。一脸好奇。“怎么了。”
白小小勉强的笑了笑。“不过是一个女人对这些浮华之物的唏嘘罢了。”她笑的辛酸之极。但是这种无关物质的辛酸大概只有她能明白了。既然无人明白。那么解释成为对想要攀高枝的希冀又有何不可。
想不到吉祥听了她的这般说法倒还笑了。“看來。你跟我想的真还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是她想的自己根本不会图这些表面之物不一样。还是什么事情不一样。
吉祥并未说清楚。但是白小小要再问。她就摆摆手指一指前面的别院道:“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走吧。我们是时候进去了。”
别院还是以前那个别院。只可惜人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人了。荒凉的感觉一下子就从她内心深处崩塌出來。刺满了她的每一个毛孔。
熟悉的门由吉祥打开。一股熟悉的味道从里面传出來。带着慵懒的幽烨气息。又比幽烨的气息浓了一些。她恍惚觉得幽烨似乎也要从里面走出來。冰冷的脸。冰冷的样子。目光严厉。深深质问她。“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來我冥王府做些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她倒是想起了以前光给她展开的那个幻境。那么真实和热忱。一切都像是就在以前。相同的气氛。相同的味道。甚至连里屋挂着的珠帘都是和幻境这般的相似。或许光的那个幻境。全都是提前的征兆而已。
“吉祥你可越來越爱耍滑头了。”厉声的责问从里屋传出开。接着是一只芊芊玉手把珠帘掀开。冥王妃从里面走出來。白小小每一次见到她都觉得有一种别样的震撼。就像是照镜子。她对眼前这个人的熟悉度。甚至过了现在的自己。
她对冥王妃的熟悉是从骨子里面穿透而來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一次又一次遭遇了过去的自己。有点惊恐。
吉祥依旧是淡淡的半蹲着掬了一个礼。“让王妃久等了。方才奴婢让阿离姑娘先梳洗了一遍才來见的王妃。免得后院的下人让王妃看着心烦。”吉祥的话总是回答得不急不缓又估计着别人的面子。想要找个理由责备她还真是难上加难。
可这冥王妃倒也奇怪的很。偏偏不买她的账。尽管她已经说得很舒心。冥王妃仍然折身过去。冷“哼”一声道:“真是会找借口。”
白小小心里沉了沉。看來这个“自己”伪装得程度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紧密。起码如果是她自己。她也不会那么和身边人说话。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女。怪不得小仓一下子就觉事情不对了。她想。这个吉祥恐怕也早就现了。只是她一直不说。忍耐着。等待着。究竟是在等着什么呢。
吉祥知道自己做错事。把茶水倒好。摆在冥王妃面前。也不再辩驳。默默的推到一边。
冥王妃懒懒的坐在藤椅上。招招手让白小小过來。她皱着眉头略略打量了白小小一番。“听说你叫阿离。”
“是。”白小小低着头。生怕这个不安好心的冥王妃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來一些什么。
“近些來。”她口气异常老练。“多久來的。”
“嗯……前些时候……”白小小正在犹豫该怎么说才简介明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就在她思索着对策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一震。一股莫名的气息探索着伸进她的身体里面。顿时一种滑腻的感觉蛇一样游走过她的全身。
有人在试探她的魂灵。尽管她感觉到了。为了不引人怀疑她还不能反抗。她只得一边默默的等候冥王妃的试探。一边静候着她的下一句话。冥王妃把她的气息用灵力驾驶着。游走在白小小的身体里面。逐渐接近她的魂灵。
她顿时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为了什么原因。也想起自己身体里面终究破了个口子。里面的魂灵太复杂她至今还沒有搞清楚。怀着那么强大的魂灵蜗居在这个小地方。她自己都很难不怀疑她的居心。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好。
偏偏这个情况还真是让人很难低调。她控制着自己的魂灵避开冥王妃的气息。也尽量隐藏起有那一边破碎的魂灵。若冥王妃真要试探。遇上她魂灵的其他地方。都被光掩饰得极好。应该不会被现。这样周全的想了一遍。心里顿时放心不少。只要小心一点。不要暴露灵力那个缺口。那应该也沒有什么大问題。
“你……”冥王妃低头喝了一口水继续问。“听人说。那天看见你和冥王在别院后面的竹林说话。”
“那天是因为……”白小小还沒有想好一个好的说错。忽然感到她身体里面冥王妃的气息一下就加强了。看來这个女人对她的好奇不止一点点。她的气息如烟雾一样的环绕在白小小的魂灵周围。顿时她居然沒有退路。
她试探她。不会就是因为那天被人看到和幽烨谈了一些话吧。况且幽烨也沒和她讲啥。看样子。她应该不知道幽烨是把她从枯井里面抱出來。要是知道。按照她的强势和占有欲还不知道在怎么角落就把她给弄嗝屁了。她在心里默默的不寒而栗。真是可怕的女人。
她想把身子折一折。或者说多退几步。好避开她的试探。忽然现自己的身子在她的控制下难以多挪动半步。看來今天她不把她解剖开來。还真是不甘心。
她看了看一旁的吉祥。向她投射了一个呼救的目光。吉祥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一脸“放心。沒问題”的淡定。她的盲目淡定。让一旁水深火热的白小小丝毫都淡定不下來。
不过她被试探的时候。也沒有闲着。借着吉祥的气息顺道也探一探她的底。现她的构造也是奇特的很。与她的深藏不露相比。冥王妃气势很强。但是灵力感觉却和白小小差不多。最关键的是她魂灵的熟悉感简直折煞了她的眼睛。她几乎在瞬间就能认出來。她身体里面气息最重。最招人耳目这块魂灵是从自己身上取下來的。不正就是自己被天帝拿走的那一块么
怪不得。怪不得。她骤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身上揣着她作为白小小唯一的证明。最重要的她本身也只借着这一片魂灵占据着兔妖的位置。魂灵被夺。她自己再也隐藏不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她沒想到天帝会拿着她的东西帮助别人招摇撞骗。
她依旧挪不动步子。眼看着自己身上的宝藏就要曝光在日头下。就算是变天也救不了她了。
她心里正紧着。忽然觉冥王妃忽然脸色变了。她觉得自己的秘密应该还沒有被冥王妃察觉出來。可她怎么一下也紧张了起來。
然后。白小小心头的气息忽然消失了。她看见冥王妃飞快的起身。然后掀开窗子看了看。像是看见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起。一张脸简直臭不可闻。白小小觉得她这个样子真为她的表情开拓了新的未來。
接着窗外一道金光闪过。冥王妃二话沒说就让吉祥和白小小先出去。白小小这一趟走得云里雾里。可吉祥却显得淡然得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白小小欲问。但是她却直摆手。
看來这其中的玄机并不是一时半刻能纠结出的。她便不再问了。只是出门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就飘起一道夺目的红。还真是天变了才能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