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一回去就兴奋得不行,简直是竖起耳朵听双灵所住别院的动静,可是一连听了好几天,现别院什么动静都没有它终于泄气了。
懒懒的伏在白小小的手背上面,有气无力的问:“你说这双灵度怎么这么慢呢?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难道她不着急?”双灵不着急可却急坏了等在一旁的小仓,这日日夜夜都是煎熬,它可真是太难熬了,而他们的计划里,偏偏是双灵不动他们不动,双灵动他们才动,这简直是要为难死个人。
白小小摇摇头,这冥王府的日子确实无聊,她好歹现在有了一个盼头,虽然是否遥遥无期要看双灵的态度,但是有总胜过于没有。
小仓的头忽然扬起来,“你说……这双灵要是有一天改邪归正了,不愿意做些倒八辈子霉的事情怎么办?那不是我们还得等她等到开窍的时候,你说冥王的爱那么丰盛,让我们的龙女都晕头转向,重生而来,更何况那小小的仙子,说不清就为他成魔成疯了呢……”
“说些话来取笑我!”白小小嘴巴一翘,毫不客气就在小仓的屁股上扭了一下,害得小仓倒吸了一口冷气,才摸着屁股弹起来,大肆的咒骂白小小无情的虐待之情,再怎么说它好歹是个充满智慧的仓鼠,在仓鼠一族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怎么能够这么对待?!
它正急得火冒三丈忽然看到白小小和善的表情,一双澄澈的眼睛是粼粼波光,用手枕着头对它直乐呵,它的气一下就消了,这个傻姑娘还真是叫人难以招架,它似乎明白了一丁点无论是幽烨还是慕辰对她无缘无故的爱。
以及到后来,无缘无故的恨。
“哎……”小仓无奈的摇摇头,顺带揉揉自己的屁股,这些无端的伤害每次它都要一个人默默承受,还真不是滋味,“你以后要是请老子来取笑你,老子都不愿意!”小仓吐吐舌头,强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谁乐意让你取笑,谁就来求你吧,反正我还真不愿意求你。”白小小顺手想要再在白小小屁股上来一下,却被它躲开了,白小小擦擦自己额角的汗珠,心道自己还好吃饱喝足之后没忘记那点身手,不然这一下的人生就又惨淡了。
揉好了屁股,小仓又踱回了白小小身边,它就是那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它又想起了别的事情,随后就拍拍白小小的手说道:“傻姑娘,你倒是感应一下玉酋,你好些天都没感应他的,万一他要出什么事,那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你快点感应一下嘛感应一下嘛……傻姑娘……”
白小小翻了一个白眼,表示相当无奈,她明明是昨天才感应过了玉酋,被逼着没事找事的脸面硬是和玉酋聊了许久,直到聊到完全沉默无话可说为止,可今天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又忽然想起这件事情了。自从她和玉酋有了一根生态放养的红绳,小仓就对玉酋的状态变得异常关心起来,成天成日想要通过白小小去感应玉酋在干什么,好来测试这个红绳的消息是否可靠和准确。
它这么一测试,可苦了白小小,这种没事找抽形的状态,还真要把一个正常的姑娘逼成一个女疯子。
“来吧来吧……”小仓还在不依不饶的拉着白小小的小拇指来回晃荡,神情弱智得像一个从来没吃过屎的小狗。
白小小差点就懒得回答它,“什么叫好多天没有联系?我们昨天才沟通过了,就差连吃过几粒饭也一并问出来了。”她昨天把她能想到的所有**不**的问题都问遍了,小仓才肯罢休,承认这个红绳的效果不错。
“昨天是准确的,但是不代表今天也会一样准确是吧。昨天问过的问题,你可以加上一个今天继续问。”小仓一脸骄傲的沉溺于自己无限循环的求知领域里面,“更何况,天将是不吃米饭的……”不然如果玉酋要吃饭的话,它还真得想问,只可惜天将通常是魂灵大成之人,所有吃喝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成了一件陶冶情操的事情。
白小小脸立马就滚上了一片乌云,“呵呵,你可真是聪慧呢?”她扭过头,随意看着青瓷花瓶上面的图腾,再也不想和小仓对话。
小仓闲得心慌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白小小起身去打开,现竟然是这些天都没见的七爷。
七爷礼貌的欠了欠身子对着白小小客气的说:“阿离姑娘,真是叨扰了,这冥王刚刚到府回了别院,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
白小小听到了重点,“你是说,冥王之前都不在府上吗?”
七爷点点头,“之前一直都冥界,说是有什么要事要处理,这会才回来,我本来是想安排人去别院,又想姑娘毕竟伺候过冥王和冥王妃的茶水,此刻前去问问也好……”
“那七爷你怎么不去?”白小小倒是好奇,何时何地这样的事情还非得找她不可,这府上又不是没有办事的人了,最起码还有一个七爷在,也劳烦他记挂,怎么就忽然记起她了,真是奇怪得紧。
白小小问,七爷听了却无端端的扭捏起来,双手放在前面反复摩擦,以一种极度难为情的表情看着白小小,“你知道……冥王和冥王妃一向恩爱,我一个老狐狸……我……这个……这个……”原来是由于狐狸性热,一旦听闻男女之情便自觉难以把持,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场面,他都是请其他人来处理的。但是冥王刚回府一定要让他享受到来自管家的温暖体贴,他又不能勉强自己上前的情况下,他很容易就想到了白小小,这个看起来游刃有余的姑娘让他觉得有些踏实。
白小小当然不忍拒绝七爷的要求,当然,她也不会拒绝,这是一个多么好接近两人的机会,她眼巴巴的盼了这么久,自然是不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随即立马应了要求就转身回房间收拾收拾,她绝不放弃任何一个去幽烨面前晃悠的理由,她总想这人本来没有什么可看的时间长了也得无端端生出些什么,她娇羞的看了看镜子里面自己可人的圆脸,一笑起来梨涡荡漾,她想这里面大概就是情谊了吧。
小仓用力的朝着她的脸蛋跳起来就使劲拍了一下,“走啦,别臭美了,现在那还不是你男人呢!”它摇摇头,这傻姑娘还真是容易想得太多。
他们去别院的一路上走得很着急,但是周围的楼亭阁宇却显得极其宁静,这之间的装潢处处都彰显着优雅和从容,要是不是,光看着庭院摆设,定然觉得这幽烨不过是一个随风而动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只有这样的潇洒和自在才能把每一次的花草就惊喜打磨,从而便得这样合称,这样的细节显得异常多余,但是却又异常的充满品位。
忽然白小小看了小仓一眼,想到了其他的问题,她低声问道:“对了,这冥王常年不在府上,一般都说是在冥界,他是个大忙人,可我却总没有看见这冥王府有什么人来。”白小小皱皱眉,要是经常办事的话,就算是个小小的地界官员身边也应该留有几个跑腿的人,更不要说是堂堂冥王,好歹管辖范围升级到了一个冥界,虽然不会生死之界也任意操刀,但是身边也应该有几个帮手,奇怪的就是,白小小在这冥王府了这么久,或者说她潜伏猥琐在幽烨身边这么久,从来就是看他一个人独来独往,不跟着任何人。
“这……”小仓用手捏起自己的胡须颠了颠,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到过,但是一想起来还真是个问题,“我确实也没有看到过。”他甚至没有听说过这冥王府上有什么令人值得夸耀的类似天宫天将那般明目张胆随处走动随意欺负人的角色,这府上的侍女虽多,多到有些人见了一面就再也没有见过,却还真的没有听说幽烨会器重和信任谁,或者有一个得力的人留在身边。
白小小继续就这个问题说道:“我觉得他身边好像有很多人,比如那些穿梭来往,走走停停的女婢们,可我又觉得他身边好像一个人都没有。”换一句话说,这幽烨好像根本就不会重复启用同样一个人,这种情况才导致了冥王府众多侍女如同虚设,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外放一批,才能减轻这之间的负载额。
“或许……有些原因和我们所想的根本不一样。”小仓忽然严肃起来,它想到了很久以前听闻过的一个传说,它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因为虚假的太遥远了,可它现在想起不由得觉得一阵脊梁寒,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可能性。
“什么意思?”在长廊上白小小停下了脚步,也认真的看着小仓,它现在的脸一半在阴影里面,一面裸露在外面的阳光下,看起来十分诡异。
“冥王身边不是没有跟着人来帮助他处理事情,只是他身边跟着的人,我们可能都看不到罢了。”只有这样的事情才最值得恐惧,阳光下的伤害根本无以为惧,只有黑暗里的,腐朽而深刻的东西,像一只枯槁的手慢慢淋漓的爬出来抓住你脆弱的神经,你猛然之间的疼痛最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