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下子关上了。
6满月守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送周如桦来的人聊天打时间。
二十多分钟后,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几个好心救人的群众赶紧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问医生:“她没死吧?出那么多血,吓死个人了。”
“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重新缝合了,只要按时吃药,住院好好养着,六七天就能好。”医生道。
众人松了口气,连连说好。
医院里闲人很少,这是看到人命关天才放下自己手头的事抬人来抢救了,这人救回来了自然就得散了。
人群散去,6满月却没走。
医生眼中噙着一抹疑惑,也没现6满月站在角落里没走。
“已经出现两个缝合了又断线需要重新缝合的病患了,今天这个缝合线还断得非常整齐,跟上一回那男同志又不一样。
这到底是缝合线真有质量问题,还是被袭击了,被人用利器正好在原有伤口上划了一刀?”
6满月听出了点门道。
“医生,你说周如桦这回的伤是利器划的?”6满月颦着眉头问。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医生还是没回答,一脸警惕地看着6满月。
“我是她表妹,我之前来找你也是为了问她的伤情,看,我这还给她熬了锅小米粥呢。”6满月揭开饭盒盖子。
黄澄澄的小米粥露了出来,香气扑鼻。
一看就是用心熬制的。
医生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女同志进门的时候的确是在问周如桦伤势,心中疑虑尽去,医生便道:“光看伤口切面形状来判断,应该两回都是被利器划到了。”
6满月心中便有数了。
周如桦一身是血的被送回了住院部二楼。
魏定邦正好打开了门。
周如桦一看到他就开始掉眼泪,“魏大哥……你小米粥送来没,我好饿啊,你的小米粥能不能匀一些给我喝两口?”
小米粥,什么小米粥?
魏定邦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如桦,“没有。”
“怎么会呢?你表妹明明熬了那么大一锅,你一个人吃不完的啊,怎么这么快就没了呢?”周如桦可怜巴巴地望着魏定邦,肚子适时咕咕地叫了起来。
“表妹?”魏定邦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秦宁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住院?”
“魏大哥,你表妹昨天就在医院啊,你在前头打吊瓶,她在后头陪人打吊瓶,我还跟你说起她,你不还叫她滚么?”周如桦有些惊讶,魏定邦怎么好像不记得这回事了呢?
“昨天?”魏定邦用力回想了一下,脑袋里突然就扎了一下。
昨天他怎么来的医院都不记得,脑子一直迷糊着,刚有点感觉,又打了麻醉,幻觉幻听更严重了。
他隐约是听到了有人跟他说话,那人离他太近,吹气吹得他脖子痒,他才喊了声滚。
后来没过多久就又失去了意识。
周如桦说的应该就是他意识迷混那段时间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