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常年在外的野丫头,就算回来了也必定是粗俗无礼,最终大家喜爱的只会是我。”
“娇儿你说的没错,你可是京城长大的贵小姐呢,哪里是一个在山野混迹的丫头能比的。”那同伴吹捧道。
只是在祁娇儿没有留意到的地方,微微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心里暗暗的想道;“呵,你也不过是一个冒牌货罢了。“
“不过呢,面子活儿还是要做的,不然怎么显得我乖巧懂事呢?”祁娇儿一边不以为意的说着,一边低头在铺着透明玻璃的柜台上巡视着罗列出的珠宝。
只是那名叫“娇儿”的少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一番话已经一字不漏的落进了祁柒的耳中。
娇儿……如若她没有听错的话,方才进门时,那名娘子唤她为“祁小姐”。祁……娇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叔家的女儿吧。
听上去,这位堂姐似乎是对自己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呢。
祁柒不动声色的端起手边的茶水,低头抿了一口茶。
没一会儿,几个丫头挑选好了各自的饰品,由一名娘子领着回来了。祁柒见状,抬头四周望了望,就见陈列柜上摆着一副色泽透亮的白玉色玛瑙耳坠,便要娘子装好,一同结账。
“这个耳坠我要了!”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突兀的响声。
祁柒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祁娇儿站在陈列柜前,指着祁柒看中耳坠,大声叫道。
“实在抱歉,祁小姐,这副耳坠是这位公子先定下的,您要不再看看别的?”娘子才小心翼翼的将耳坠取下来,见状赔着笑脸对祁娇儿说道。
“就他?买得起么?”祁娇儿嘲讽道。
祁柒站起身来,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示意秋儿付钱。
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祁娇儿,她一把甩开悄悄拽她衣角的同伴,气急败坏道:“你竟敢无视我?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与我们何干?我们正儿八经花钱买东西罢了。”冬儿知晓自家公子是懒得与这种人较劲的,又觉得实在好笑,忍不住开口说道。
“闭嘴!本小姐说话,轮得到你一个丫鬟插嘴?!”祁娇儿怒火中烧,抬手就往冬儿的脸上扇去。
还没等一巴掌落下,祁娇儿就觉得手腕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击中了,举起的手顺着硬物的力道偏离了方向。
“啊!”她不禁叫了出来,好疼!再一看,手上已经是红肿一片,碰也碰不得了。
“是不是你?!”祁娇儿指着祁柒,大怒道。
是她!祁柒护短,谁也不能欺负了她身旁的的人!这些年的辛苦学艺,为的不就是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好身边的人么?
只不过,对于祁娇儿这样的人,祁柒根本懒得搭理她。见秋儿已经付了账,接过装好的饰,祁柒径直抬步往外头走去。
“我告诉你,我可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你得罪了我没有好下场的!”祁娇儿见祁柒不理她,一边用另一只手扶着这只受伤的手,一边呲牙咧嘴地叫嚣威胁道。
话音刚落,祁娇儿就见即将踏出店门的祁柒脚步一顿。她心中瞬间洋洋得意了起来,她就知道,只要搬出镇国将军府的名号,这寒酸模样的人定是会害怕的。
她正打算待祁柒露出恐惧的神情,再好好奚落他一番。却不想,回过头来的祁柒脸上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的神情,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目光直直地射向三楼正中的那扇紧闭窗户,眯了眯眼睛。
是的,从头到尾,祁柒都没有和祁娇儿说过一个字。她回头只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那个地方看她,并且已经好一会儿了。
“是谁?”祁柒心里在心里埋下了一个问号。这璨珠阁怕也是有些不同寻常呢。
三楼的一个包厢内,一名带着侍从的男子立于窗前,透过特殊工艺制成的窗子,看着楼下的这场闹剧。
“这位公子倒是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这位祁姑娘的手怕是要废了。”侍从说道,“他似乎是现我们了。”
“也许是位姑娘呢?”那名男子似笑非笑。京城中竟有如此功力的女子,有点儿意思。
“待会去把那枚暗器拿上来。”男子吩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