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儿。”萧纳说道,“若是真正有才能的人,启用了又有何妨?”
“只怕私心太重,给日后埋下祸患。”祁竞说道。
“不急。还有的闹呢。”萧纳说。
祁竞看完了册子,递还给萧纳,问道:“人在哪儿?”
“侍剑,将人交给三公子。”萧纳头微微往后转,吩咐道。
正事儿说完,祁竞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待选的秀女入京已有些时日了,殿下可有人选了?”
萧纳咽下了口中的糕点,端起手中的茶水漱了口,又用帕子擦了嘴,答道:“快了。”
“何人?殿下透露一二呗?”祁竞赔着笑脸,问道。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在乎是谁,只要别是自家妹妹就行。
“你是如何将人家姑娘骗回京城的?”萧纳没有回答祁竞,反而如此问道。
祁竞一噎,“你怎么知道……”话还没问完,他就反应了过来,“昨日小柒说的?”
“你只管回答我就是。”萧纳淡淡地说道,“孤要你仔仔细细地将在外的每一件事说与孤听!”
萧纳连“孤”都用上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可谁能知道,他想知道的只是祁竞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媳妇儿”拐到手的。
……
这几日,张毫均的府邸门庭若市,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正值朝廷递补官员的关键时刻,身为吏部尚书的张毫均可谓是风光无限。
这样的场面让张毫均很是志满意得。只是今日,他却有些高兴不起来了。
“大人,得到消息,昨日有人寻到了孙鹤家门外。”书房里有一年轻男子,双手抱拳向坐在上的张毫均禀报。正是张毫均养的暗卫。
张毫均担心孙鹤突然之间的暴毙会给他们做的事儿带来麻烦,这才派人暗中在孙鹤家附近盯着。就怕有人闹到京城来,节外生枝。
张毫均闻言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问道:“何人?”
“暂时不知。”
“人在哪儿?”他又问。
“被人带走了。”
“废物!为什么不将人控制住?!”张毫均猛得拔高了音量。
那人单膝跪地,答道:“原本属下想趁着人先离远些再出手的,可没想到有人比我们抢先一步。属下见那拨人出手不凡,不敢再贸然行动。若再折损了人,咱们就……”
张毫均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他拿起放在手边的册子,是今日刚递交上去的补缺名单。他如今手里的这份是副本,上头圈出了几个名字。
那是他按照黑衣人的要求,填在位子上的人。
他如今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只能被推着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如何不知道这是个怎么也填不满的无底洞,可他却毫无办法。
先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从那个黑衣人手里将账本夺回来。他派出了死士,是这些年来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却没有想到还没半日,他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每个人都少了一只手。
张毫均看着还在滴血的伤口,整个人都有些懵。一是心疼折损了这么些高手,那可是这么多年来他花了无数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啊;二是他心里更是恐惧了,因为这是对他明晃晃的警告啊。
可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是抬手间就废了这么些个高手。而昨日将来寻孙鹤之人带走的,是不是又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