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祁娇儿,即便姜蕙心里再瞧不上她,可只要她有利用价值,姜蕙便能放下身段,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而曹亦笙心里也知道,自己也只是姜蕙的棋子。她时常跟在姜蕙的身边,替她做一些她不方便做的事儿,说一些她不方便说的话……
“可是,祁柒能上套么?”曹亦笙又问道。
”呵,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那位表哥,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生的又是一副好皮囊。祁柒刚回京不久,怕是还没见过什么世面,冷不丁地遇上‘英雄救美’的场面,和贵公子的嘘寒问暖,很难不会心动啊。”姜蕙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嘲弄的表情。
曹亦笙也跟着笑了,“如此,臣女就先恭喜太子妃娘娘了。”
……
“小姐,胧熙阁传来消息了。”夏儿从外头进来,进了内室,说道。
祁柒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
“那人名叫林普,四十二岁,是惟州的一名正六品通判。孙鹤作为吏部司郎中,今年外放官员的政绩考评,他轮着的便是惟州。孙鹤在惟州的一应衣食住行,吃喝玩乐,皆是由这林普负责照应。后,林普给了孙鹤八百两银子,想从孙鹤手中买一个京官,孙鹤收下了银子,答应了他待到此次补缺就调他到京城任职。只是孙鹤回去后,就与林普断了联系,林普放心不下,就一路追来了京城,前几日方才得知孙鹤的死讯。”夏儿将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报于祁柒。
“一个正五品吏部司郎中,就能跳过惟州知州,给他许下京官之位?”祁柒觉得此事绝不是孙鹤一人能够办成的。如果不是孙鹤刻意蒙了他的银子,那便是他的背后还有更加厉害的人物。
而如今,孙鹤死的蹊跷,此事怕不仅仅是孙鹤坑骗银子那么简单了。
“孙鹤的死因查到了么?”祁柒又问。
“孙鹤确实是中毒而亡,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自尽,而是有人下毒。之前,吏部尚书张毫均与大理寺卿许知徽在明月楼密会,张毫均向其打听孙鹤身亡案件的进展,据胧熙阁的分析,张毫均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夏儿说道。
祁柒想起了当日她恰好在明月楼,听月娘提了一嘴此事,只是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
“可有派人盯着张毫均?”祁柒问。
“是。胧熙阁当即派出了人,一人在暗中跟着张毫均,一人混入张毫均府邸,混入张毫均府邸的人现张毫均书房内出现过内力极高之人,他怕打草惊蛇不敢靠近,那人离开后张毫均派出了多名暗卫,但不出半日皆少了一只手臂回来……”
祁柒陷入了沉思,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复杂些。
她想了想说道:“让他们注意安全,万事小心为上。”
“小姐,此事要告诉三公子么?”夏儿问道。
“暂时不用,朝廷上的事儿我们尽量不要插手。”祁柒说道。
“小姐,堂小姐来了。”春儿进来禀报。
夏儿见事儿已经回禀完了,便退了下去。
“悠儿姐姐?”祁柒问道。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祁悠儿找她来了,“快请她到内堂来。”
“是娇儿小姐。”春儿道。
“祁娇儿?她来做什么?”祁柒很疑惑。祁娇儿和她的关系向来不好,怎会主动来找她。
只是人都来了,出于礼数也得见一面的。
“请她在外堂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来。”祁柒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