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竞不在府中。
周映晚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祁竞怕她在京城闷,但凡有空,就会陪着周映晚,东走走、西逛逛。
今日又陪着她出去了。
祁诺虽说昨日才从军营回来,今日也不在府中。
他在怀中揣好上好的沉香木和安抚马匹的药丸,又去了驿馆。
“这位公子,您有何事?”驿馆的驿丞见来人一身锦衣,气度不凡,客气地问道。
祁诺将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表明了身份,问道:“昨日在这驿馆外,有一马匹差点冲撞了一位姑娘,你可记得?”
驿丞见祁诺是一位将军,忙道:“记得的。这位姑娘原是昨日就要离开的,无奈马匹受了惊,只能又住下了。”
祁诺点点头,问道:“嗯。她今日可出门去了?”
“尚未。这位姑娘自打住进了驿馆,就不怎么出门去。”驿丞答道。
“如此,就劳烦你去通传一声,镇国将军府祁诺求见。”
“原来是祁将军。将军稍候,下官这就去。”
驿丞“蹬蹬蹬”地快步往楼上走去,在外头敲响了钱样的房门,问道:“钱小姐,您在里头么?”
钱样的丫鬟上前打开房门,问道:“大人可有何事?”
“镇国将军府祁诺将军在楼下等您。”驿丞说道。
“大人请稍候,容奴婢禀告小姐。”
驿丞点点头,倒也没有丝毫不悦。毕竟这些人都是待选的贵女,即便选不上太子妃,也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儿,不是他一个芝麻绿豆点大的小官可以得罪的。
不一会儿,门又打开了。那丫鬟走了出来,说道:“烦请大人回禀一声,就说我家小姐收拾妥当就来,还请祁将军稍候。”
驿丞得了回话,下了楼,招呼祁诺坐下稍候,又吩咐馆驿沏一壶好茶上来,方才退了下去。
祁诺等了一会儿,就见钱样一身淡蓝色的衣裙从楼上走了下来,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婉约优雅之气。
祁诺站起身来,待钱样走近,祁诺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军礼,先说了一句:“姑娘。”
钱样对着祁诺俯身回了一礼,柔柔地唤道:“见过将军。”
祁诺常年在军中,身旁都是粗糙汉子。即便是家里,娘亲与妹妹也都是习武之人,哪里接触过这般婉约温柔的姑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姑……姑娘请坐。”祁诺有些结巴地说道。
他从怀里拿出两样东西,说道:“昨日我见你的马匹受惊的厉害,便去给你寻了几颗安抚马匹地药丸,你拿去给马夫试试。这一样是一块沉香木,昨日这番景象想必你也受了些惊吓,你让丫鬟睡觉前点上,具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说罢,将东西往钱样面前一推。
钱样看着这些东西,心下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位公子看着刚毅果敢,却如此的心思细腻。
“姑娘?”祁诺见钱样没有反应,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