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菀红着眼眶看向了门口翘急盼的父亲母亲,“阿爹,阿娘,女儿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被母亲迎面而来的馨香的怀抱抱住。
傅夫人抱着女儿哽咽着,想说什么却连连被自己的哭声打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好,回来便好。”傅征瞧见清瘦不已的女儿,想上前,却又生生止住步子。
早些年他待儿女严厉了些,雀奴从小不太愿意同他亲近,这些年身为父亲,他也从未给女儿寄过家书。
只是夫人写的时候,他在一旁瞧着,让他说几句,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只能说“盼好”二字,直接被夫人抹掉了这话,说他说话冷硬,雀奴不会喜欢,还不如不讲。
傅母抹够了泪,松开了她。
傅禾菀红着眼眶看向父亲,走过去扑到了父亲的怀中,此时此刻礼仪是什么她也全然顾不得了。
她只知道,眼前的父母兄长都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并不是上一世她从别人口中听到的,父亲的头颅被悬挂在城墙上。
高大威武的将军僵住,眼眶红了又红,女儿自长大之后,便再没这般扑到他怀里,哪怕是嫁人,也嫁到了那遥远的京中。
“娘,妹妹回来便好,这一路舟车劳顿,快让妹妹进去歇着,还有贵客等着。”傅净砚将眼泪憋了回去,开口提醒着父亲母亲。
他早已修书一封,派了脚程快的来送回家中,让父母做个准备,凌大人要来他们将军府了。
凌隽驰等外面的人叙旧结束,才缓缓从马车里出来。
“末将傅征,参见辅大人。”傅将军急忙要行礼。
凌隽驰疾行几步,牢牢地扶住了傅将军。
好险,差一点就跪下了。
“将军切莫行如此大礼,折煞凌某了,要说,也该是凌某给将军行礼才是。”
傅净砚听了这话,虎躯一震,恐凌大人张口便要提及和雀奴的婚事了。
他还未曾告诉父亲母亲此事,下笔,笔墨滴废了三张家书,都不知该如何提起此事,又不知从何提起,便干脆什么都没说。
“凌大人这话,是何意?”傅将军满脸不解。
凌隽驰轻声道:“十几年前,傅将军和三小姐,曾在渡河之时救过凌某一命,凌某也是近日才知晓此事,早些时候没能早日同恩公相认。”
傅净砚急忙看向自家小妹,竟还有这样的缘分?
傅征原本对这位年轻的辅,是有所忌惮的,他那儿子在信中也并未提及凌隽驰为何会来骥城。
可现下听他所言,竟是当年他在河里救回的那个孩子,当下便心生亲近之意。
傅禾菀在与凌隽驰游船之时,便想着他应该是知道是她和父亲救了他,不然也不会对她说那番话。
但眼下他算是挑明了此事。
她看父亲的态度转变,立刻便懂了他为何一开口便要提起此事了。
高高在上的辅,心机深沉狡诈的辅只会让父亲戒备,而当年亲手救回的男孩,只会让父亲回想到那个时候,心生喜悦,当年救过的孩子不但活的好好的,还成为了当朝辅。
凌隽驰被骥城的冷风一吹,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傅将军这才后知后觉,“大人快快入府。”
“咳咳,恩公先请。”凌隽驰皱起眉,咳的胸腔都在痛。
卫五感受到了此地干燥的风,轻声道:“大人高热之后便频频咳嗽,我来了此处都干的想咳,此处哪里适合养病了。”
卫三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肘,示意他再仔细瞧瞧。
卫五瞧见大人虽病着,可眼神不住地往傅三小姐身上瞟去,傅三小姐也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结果自家大人还挺高兴的,两人这光是眼神,都好几个来回了。
“哦,那,也许,还是挺适合养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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