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光也是没想到她真敢跳,眼疾手快拽住了她胳膊,然后堪堪停下了车。
“雀奴!”傅净砚吓的嗓子都差点彻底哑掉。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阎光脸色极其难看,“三小姐请别让我为难。”
傅禾菀从马车上跳下来,甩开了阎光的手,看到了身后跟着的几匹马。
那是她和二哥从骥城带出来的人。
她让其中一人下马,然后她自己抓着缰绳上去。
这马显然是不认她的,直接将她从马背上甩了下去。
“雀奴!”
傅净砚跳下马车,红着眼眶将她搀扶起来,“你不要命了,既然凌隽驰留下,他肯定是有脱身之法,我们先回骥城再想办法。”
傅禾菀感觉受伤的胳膊再度裂开,她摇头,“他没有办法,他要出事。”
辅被抓,若她是凌隽驰,她会怎么做?
会想办法让东夷人将他折磨成重伤,这样,回朝之后,才能堵住一些人的嘴。
东夷王看起来不会动女人,但她父亲和哥哥,却是没有手软,父亲虽说只是中了迷药,但现在都还没有醒。
傅禾菀又要上马,被阎光拦住,“三小姐,您不能回去,我答应了凌大人,要护您周全。”
傅禾菀没理会阎光,继续翻身上马。
这一次,她死死地拽着缰绳,那匹马也停止躁动,不敢再将她摔下去。
“二哥,你和阎光送父亲回去,我今天,必须回去!”
傅净砚对上妹妹的目光,他竟怵了一下,一个晃神,妹妹就纵马离开。
阎光翻身上马,“傅二公子,你先护送忠勇侯回骥城,三小姐那边,我会照看。”
傅净砚心急如焚,但一想到马车内的父亲。
他要顾全大局。
更何况,东厂提督,要比他有能力许多。
他跪下给阎光行了一个大礼,“劳烦提督大人照看好舍妹。”
拜完之后,便咬着牙匆匆上了马车。
阎光策马跟上,眸光轻闪。
他没有拦着傅禾菀,也是想跟上去看看,凌隽驰究竟还有什么筹码和秘密。
有了这些,他才能护住太后。
————
东夷王对于去而复返的傅禾菀,甚是意外。
“凌夫人这是……”
傅禾菀瞧见了东夷王眼底的戾气,以及他衣袍上的血迹。
“陛下,我要见凌隽驰。”
她声音微微颤。
东夷王皱了皱眉,“你们夫妇二人,莫不是在逗本王玩?本王既已答应了那位小凌大人放你走,便不会留你,来人,送客。”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上来抓傅禾菀。
傅禾菀挣扎之间,手腕上的手串被扯掉。
她慌忙去捡,就看到眼前一道影子快闪过,有人比她动作还要快,捡起了地上的手串。
傅禾菀抬头,便看到了东夷王满含震惊的眸子,“这条手串,你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