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凌隽驰正遇到了钦天监监正——王牧枫。
“王大人留步。”
王牧丰捋着胡子停下,笑看着凌隽驰,“凌大人有何吩咐?”
“若是一男子,只有他可听到一女子心中所思所想,是何故?”
“啊,这个,倒真是闻所未闻之事。”王牧丰来了些兴致。
他还以为这小子今日又是来挑他钦天监错处的。
“若真只有这位大人能听到那位女子的心中所想,那恐怕,此女子便是这位大人的天定良缘了。”
王牧丰说着这话,一直在观察着凌隽驰,现他情绪毫无所动。
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
“若凌大人再无其他事,下官便去拜见圣上了。”
凌隽驰这时候才抬头看向他,“东江连日大雨,恐有水患,东江渠已建七年有余,还需王大人多多督促工部早日修造好,圣上忧心东江子民,若是今年还出了岔子,怕是要问责王大人了。”
王牧丰脸上僵了一下,他这番去见圣上,就是要趁着凌隽驰不在,同小陛下给工部,还有他们钦天监说说情,东江渠之事再宽宥一年。
没想到这年轻的辅,是洞悉了他今日来此的目的。
大历朝开国之后修建的永明渠,比东江渠小一些,但也花了十载才修建好。
东江渠这般大,又要泄洪又要灌溉农田,这今年内便要建好,怕是他半条命搭上都赶不及。
“凌大人,年内怕是……”
“王大人去见圣上吧,只是,近日陛下正为了国库余银之事烦心,若是一些事还需从国库拨银子,怕是更要惹怒他了。”
凌隽驰说完,便朝着琼华宫的方向而去。
王牧丰身后跟随的五官正愤愤不平。
“大人,您可是三朝元老,这位凌大人未免也太狂了,不就是仗着有太后娘娘和圣上庇护,说什么圣上为国库库银忧心,怕是他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了圣上!”
“这话是你说反了,并不是他仗着太后娘娘的庇护,不过,小凌大人这般行事,恐怕近日便会招来血光之灾。”
王牧丰摸了把胡子,“走吧,去勤政殿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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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宫。
凌淸吟看过了傅禾菀提的两张纸,越看越是心中越是觉得熨帖。
“难怪禾菀能将广平侯府内宅掌管的这般好,这提出来的,都提到我心坎儿上了。”
“娘娘谬赞了,臣妇愧不敢当。”
“你当得起,都是以节俭为主,想法却又不潦草,还有些细节没有写出来,只写了一个囫囵大概,是怕都写清楚了,给不了本宫惊喜吧。”
傅禾菀乖巧应答:“娘娘蕙质兰心,禾菀的小心思,终是没能逃过娘娘的眼睛。”
“真是个贴心的人。”凌淸吟将纸合上,笑着看向宁国公夫人。
“还要劳烦宁国公夫人回去给禾菀的婆母带句话,告诉她,若是禾菀的夫君不珍惜她,本宫可是饶不得他。”
傅禾菀急忙跪下谢恩,真心谢恩。
她上辈子并未和太后娘娘打过交道,只听说她是一个待人特别宽厚仁慈之人。
今日她深有体会了。
太后明知她夫君的小妾是凌隽驰的妹妹,却仍然愿意为她说好话,担心她婆家苛待她。
之后宁国公夫人和太后有话要商谈,傅禾菀跟着昭阳公主到了偏殿。
刚进了偏殿,傅禾菀手中的纸就被昭阳长公主身边的宫女给拿走了。
“去门口跪着吧,记住,是门内,不是门外。”昭阳长公主翻看着手里的纸张,扔给了旁边的宫人。
傅禾菀退到了门口,只是没跪。
没一会儿,昭阳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走了过来。
“二少夫人,长公主说您既然这般擅长揣测太后娘娘的心思,让你跪着写,也擅自揣测一下公主殿下的心思,猜对了,您就可以起来了。”
傅禾菀点头,“笔墨纸砚,还要一个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