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忽地坐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
就在这个屋里,宋淮将她拉扯到床上,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我下流下作?】
可她那时候分明没有对宋淮说过这句话。
然而宋淮却那般生气,这话也是在质问她的语气。
她非常肯定自己不曾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是用这话来骂他了。
实在是理不清头绪,傅禾菀带着疑虑,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
翌日,傅禾菀起了个早。
春桃进来为她挽。
“昨夜二公子回来了没有?”
“主子,昨夜二公子不曾回清辉院。”
“嗯。”傅禾菀揉了揉眉心。
她想着,若是宋淮回来了,她便将他叫醒,在心里再骂他几句难听的试试,看他作何反应。
人通常在刚醒,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反应是最直接最真实的。
可现下宋淮并不在清辉院,这个想法只能作罢。
————
解语院中,雪娘一夜未眠,浑浑噩噩起身之后,不满地朝门外唤了声玉儿,喊了之后,才记起昨夜生之事。
门外丫鬟进来,看到雪娘的脸色,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不像是傅禾菀,身边能留着两个一等丫鬟。
她身边的一等丫鬟,只有玉儿一个,没曾想这个贱蹄子,竟然背叛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香儿,是主子赐的名。”
“香儿,你可知公子爷昨夜在哪儿过的夜?”
“回主子的话,公子爷昨夜是在侯爷书房宿下的。”
看样子是早早打听过,等着她问。
“不错,你挺机灵的,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你去和管事说一声,我要再买一个丫鬟进来,册子上的名字,也写作玉儿!”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
因着宫里热闹忙碌了起来,傅禾菀出宫时候晚了一些,又在宫门口和皇宫门口换了班的守卫解释了许久,回到广平侯府,已经是亥时三刻了。
进了清辉院,傅禾菀见到了宋淮。
“夫君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明日妾身不用去宫里,已经和母亲说过了,玉姨娘的妾室礼,明日已经挑好了吉时。”
将玉儿抬为姨娘是凌大人的意思,那侯府必定是要重视的,这口妾室茶,她也是非喝不可。
不过,这口茶,她倒是愿意喝的。
“这几日,真的不是你?”
傅禾菀当然知道宋淮说的是什么事,这几日他都以为和他夜夜胡闹的,是自己?
可笑,他疯了吧!
怎么会觉得是她?
“自然不是。”
“第一日上药的人,也不是你?所以是你故意让玉儿过来的?让玉儿去了揽月亭!”
宋淮怒极,上手就要抓住傅禾菀手腕,被傅禾菀眼疾手快避开。
傅禾菀嗓音一贯轻柔,可她咬字清晰说话之时,质问都变得相当有力量。
“夫君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玉儿能在我院子里来去自如,是因为她是雪娘的贴身丫鬟,这是你,是侯府赋予雪娘的特权,昨日生之事,皆因为此!”